巴適!
瓦爾特與安禾對視片刻,也拿起圣杯,將內里的光液一飲而盡。
下一秒——
兩人眼一翻,直挺挺朝后倒去,腦袋撞在晶壁上發出"咚"的悶響。
星寶:“?”
怎么肥四?
怎么就暈過去了?
而且不是說心相里會具現幻境嗎?
為什么別人喝完直接昏迷,自己喝完卻只覺得渾身舒暢,像泡過溫泉一般?
難道就因為自己是色孽,所以要被區別對待?
“阿米諾斯!”星寶怒不可遏,一腳踢向身旁的光帶,幾乎要與這規則當場爆了。
但怒火中燒之際,她仍惦記著好友的安危。
先是將安禾輕柔地拖到晶壁旁,細心調整姿勢,讓她靠著墻能舒服些。
又毫不客氣地踹了踹瓦爾特的屁股,把他翻個身滾到安禾身邊。
“安頓”好兩人后,她才叉腰朝穹頂扯著嗓子大吼,
“規則你個大傻逼!”
“玩針對是吧?”
“有種的直接劈死我——!"
話剛落音,頭頂的光紋驟然轉為猩紅。
水缸粗的光柱裹挾著刺目的光蝶傾瀉而下,精準命中星寶,瞬間將她吞沒在炫目的光瀑之中。
而她非但沒有痛苦慘叫,反而發出滿足的喟嘆,
“啊~”
“這力度還像點兒樣子~”
……
……
……
另一邊,瓦爾特的意識在混沌中沉浮,突然被尖銳的呼喊劈碎——
"約阿希姆!"
"約阿希姆!!"
"約阿西姆!!!"
"老娘在跟你說話!!!"
他猛地睜開眼,刺目的暖黃燈光讓瞳孔驟縮。
眼前炸開一團晃動的紅發,個子不高的女人正跺腳叉腰,金屬耳環在耳垂上甩出危險的弧度。
女兒安禾此時正蜷著身子,不安地絞著裙擺,兒子小喬將抱枕死死抱在胸前,攥著抱枕邊緣的手指泛白。
兩人像被踩了尾巴的貓般瑟縮著,在女人的怒火下噤若寒蟬。
“特……特斯拉?”瓦爾特的聲音沙啞得像砂紙摩擦,他下意識撫摸自己的臉。
——沒有胡須,沒有褶皺,皮膚緊致得陌生。
環顧四周,褪色的格子沙發、書架上積灰的《量子物理史話》、窗臺曬著特斯拉的小圍裙……
這分明是他加入「星穹列車」前,在雪國租住的頂樓小屋。
“呵,終于舍得認人了?”特斯拉蹬著馬丁靴上前,牛仔外套的金屬鏈嘩啦作響。
她一把揪住瓦爾特的衣領,草莓味的香水混著實驗室的消毒水味撲面而來,
“約阿希姆,你他媽是不是活擰歪了?”
“我站這兒喊破喉嚨,你擱那翻白眼裝雕塑?”
瓦爾特的后頸驟然繃緊,身體比意識先一步做出反應。
他像被燙到般彈開,背脊撞在冰涼的墻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