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他的指尖縈繞起一縷詭譎的紫色光暈。
“多看、多想、多學。”
景元抬眼望向鏡流,淡笑道,
“師尊啊,若論資質,景元不如你分毫。”
“但在「心」之一道上,景元或能勝過大羅半分。”
鏡流死死盯著那抹紫光,眼中驚喜莫名,
“縛心箓……你竟然也在幻境中參透了人欲道神技?!”
她是真沒想到,自己這資質拉胯的徒兒,竟能獨自領悟神技。
這當真是讓她發自內心的感到欣喜。
“沒錯!”景元看出了鏡流藏在眼底的欣喜,輕聲解釋道,
“先縛己,再縛心。”
“這虛幻的無憂鎮既是困住我的牢籠,也是助我修行的道場。”
他忽然將目光轉向瓦爾特和安禾,神情變得極為認真,
“深淵賜予你們無與倫比的偉力,卻也讓你們在追求力量的路上,忘了修心才是根本。”
“切記,莫要執迷于真實與虛幻,幻境亦可成為力量的養料。”
瓦爾特渾身一震,“養料……將軍所言,究竟何意?”
說罷,他不顧景元阻攔,重重行了一禮,“還請將軍教我!”
安禾雖滿臉迷茫,卻也學著父親的模樣躬身行禮。
景元輕嘆一聲,指尖紫光驟然暴漲,在空中勾勒出層層疊疊的夢幻輪廓,
“你們現在深陷的,是鏡中鏡、夢中夢。”
“第一層是飲用「光液」后,被無憂回廊規則強行植入的幻境。”
“第二層……”他轉頭看向星寶,目光如炬,
“則是愛莉希雅那三個道具構建的更深層虛幻。”
“星師妹,你曾說那位愛莉希雅是「老好人」?”
星寶似是想起了什么,撇了撇嘴,
“那女人就像被下了思想鋼印!”
“仿佛生來就帶著「愛著所有擁有人性生靈」的設定,對誰都掏心掏肺!”
“這正是關鍵!”景元神情凝重地伸出兩根手指,
“愛莉希雅給你們道具的原因,有且只有兩種可能。”
“其一,她在考驗你們,期待你們借由道具的特性完成自救。”
“其二……”他聲音陡然壓低,驚得在場眾人呼吸一滯,
“便是連她都無法撼動這幻境分毫,只能用道具為你們編織新的人生——好讓你們在徹底迷失前,至少能得償所愿。”
“不可能!”星寶猛地起身,直接脫口而出。
她可是清楚愛莉希雅的真實情況。
那女人天天跟自家母親膩在一起,都快成自己后媽了!
她隨便說句話,自家母親都會一絲不茍的替她完成。
所以,根本不存在拯救不了瓦爾特這個選項!
說實話,就六道和墟界這種情況,只要自己母親肯插手,什么“三清”“魔祖”,分分鐘被自家老媽錘的滿頭大包。
那可是自家男人從源頭改變的,第一尊天生的神上之神、創世之母、神話的大羅金仙。
連老登都排在她后面!
想到景元可能因誤判陷入死局,她趕忙提點道,
“愛莉希雅要是想救人,根本用不著這么麻煩!”
“她有的是辦法可以將楊叔送出幻境!”
景元原本閑適地靠在椅背上,聞言猛地坐直身子,眉頭緊緊擰起。
他上下打量著情緒激動的星寶,疑惑道,“星師妹為何如此篤定?”
星寶張了張嘴,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她咬著下唇,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沒辦法,為了不打亂自家男人的計劃,有些真相絕不能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