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寶也跟著附和,“對,對啊,我們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景元卻根本不給她們繼續遮掩的機會,眼眶通紅地垂下頭,語氣中滿是焦急,
“兩位師妹,莫要再與我開玩笑了。”
“景元此刻心急如焚,還請告知實情,我師尊,她到底在哪?!”
星寶和符玄徹底僵在原地,頭皮開始逐漸發麻。
臥槽啊!
他這腦袋是啥玩意兒做的啊?
這是智者嗎?
這他媽是妖怪吧?!
但看著景元眼中的哀求,星寶還是泄了氣般垮下肩膀。
她在心底對周牧默念了句“老登對不住了”,隨即苦笑著抬手揉了把亂發,
“算你狠……”
這話一出,景元緊繃的脊背驟然一顫。
他猛地抬起頭,泛紅的眼眶里瞬間蓄滿淚水,喉間像是被什么堵住,聲音哽咽得斷斷續續,
“師妹……若、若此事有難言之隱,不必將詳情告知景元……”
“景元只要知道……師尊她還活著……就好……”
那語氣里的卑微與懇切,讓星寶和符玄同時心頭一揪。
符玄咬了咬唇,終究是不忍再看景元這副模樣。
她與星寶對視一眼,從對方眼底看到了默許,這才輕輕點了點頭,聲音壓得極低卻異常清晰,
“……是。”
“鏡流她……還活著。”
景元聽聞這話,雙腿一軟險些跌坐在地,整個人踉蹌著扶住門框才勉強站穩。
但那雙黯如死灰的眼眸卻亮了起來。
“活著……活著就好……”
身后的杏仙見狀,趕忙攙扶住他,但臉上卻也露出了一絲喜色。
“太好了……這下不用瞞著瑤兒了!”
她輕聲補充道,眉間難掩釋然,
“小瑤兒自小是被師父抱在膝頭教劍的,若是貿然把師父的死訊告訴她,還不知道會難過到什么程度。”
“這孩子總愛攥著師父給她編的劍穗入睡,若是沒了這份念想,怕是要哭壞了身子。”
星寶和符玄聞聽此言,同時嘆了口氣。
星寶隨手將拍攝法器收進袖中,“那你們就和小瑤兒先去解釋吧,我們回去琢磨琢磨楊叔的事兒。”
景元微微頷首,強撐著發軟的雙腿站直,
"兩位師妹且去,景元與杏兒處理完此事便來尋你們。”
“之后定會想出個周全之策,助瓦爾特先生脫困。”
兩人聽了,也不再猶豫,轉頭便離開了景元家中小院。
出了院門,符玄突然停下腳步,咬著下唇,耳尖泛起可疑的紅暈,
“我們……回鏡流的墓前吧。”
她的聲音比平日里低了幾分,尾音還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
星寶挑眉看她,雖然滿心疑惑,但還是順從地調轉方向。
畢竟,對于無憂鎮這種世外桃源來說,選擇在哪里商議事情都不會影響后續計劃。
但星寶發現自己還是小了。
格局小了!
她原以為符玄是想尋個靜謐之地認真商討對策,卻沒想到甫一抵達,符玄便迫不及待地環住自己的腰。
陽光為鏡流的墓碑鍍上一層朦朧的金邊,四周野花搖曳,將兩人的身影籠在陰影里。
符玄踮起腳尖,將發燙的臉頰埋進對方頸窩,臉頰剛好抵著星寶柔軟的胸口,發間若有若無的松香混著急促的呼吸噴灑在皮膚上。
星寶先是一僵,隨即用神權感知到少女劇烈的心跳——那紊亂的節奏,混雜著緊張與渴望,如同擂鼓般震得她指尖發麻。
不由的,她將視線投向墓碑上的鏡流二字,看著碑前未燃盡的香燭在風中明明滅滅,心底涌起了一絲驚為天人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