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知道這份力量的源頭。”
“遠古時惡鬼界并非「無憂鎮」,而是寸草不生的煉獄。”
“直到那位萬魔之祖以神力重塑此地,才讓它變成神話與科技交織的宜居世界。”
“如今的規則,不過是后人在魔祖遺留下的力量基礎上修修補補。”
“魔祖的力量?”景元下意識喃喃,隨即像是意識到了什么,震驚道,
“你在打這份力量的主意?”
還沒等奧托開口,他便繼續開口,
“是了,怪不得你要把瓦爾特先生困在幻境里,替你探索一遍世界。”
“你要做的,其實是借規則幻境追溯到那力量的源頭之地,然后……將其取走!”
“啪、啪、啪——”緩慢的鼓掌聲從漩渦中滲出。
隨之而來的,便是奧托驚嘆的聲音,
“不愧是神策將軍啊,智計果真名不虛傳!”
“不過……”話音陡然一沉,“計策和謀劃在我這里,可完全行不通呢。”
他逐漸斂去笑意,聲音也變得不含感情,
“我已坦誠目的,是敵是友,你們自己選。”
未等眾人回應,他又輕笑起來,
“當然,這只是客氣說法。”
“畢竟,從始至終,你們都沒有選擇的權利。”
瓦爾特氣得渾身發抖,卻只能對著空無一人的房間揮軍體拳。
就在這時,鏡流忽然開口,聲線冷得像淬了冰,
“放瓦爾特離開。”
“你利用他的事,我可以不追究。”
那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理所當然,仿佛在陳述一個既定事實。
“哎呀呀,”奧托的聲音拖出戲謔的尾音,“讓我猜猜——說這話的,該是羅浮仙舟那位前任劍首吧?”
“嘖嘖,神技尚未歸位、西行儀式未竟,竟已證得大羅,真是驚人的資質。”
鏡流瞳孔驟縮,“你究竟是誰?”
這話里的信息量讓她根本無法忽視。
“不過是個小人物罷了,”奧托的語調優雅得像在吟誦詩行,“怎敢勞煩大羅惦記?”
“畢竟,您只需一個念頭,便能讓這幻境灰飛煙滅啊!”
奧托的聲線雖平緩,字里行間卻透著對力量的輕慢,仿佛在說“你縱有毀天滅地之能,也得先破了這幻境才行”。
眾人一時語塞,唯有空氣里殘留著他未盡的嘲弄。
“你好囂張啊,比我還狂。”星寶嘴角抽搐著吐槽。
誰知奧托聽了這話,聲音陡然變了調子,謙卑得像拂過湖面的風,
“不敢不敢,在您面前,眾生萬物都無囂張的資本。”
這話哄得星寶眉梢一揚,心里竟泛起奇異的舒坦,
“嘿,你這人說話倒是挺有風度。”
“得罪得起的往死里氣,得罪不起的立馬服軟。”
她戳了戳鏡流的胳膊,眼尾笑出彎月,
“你別說,這變臉速度跟翻書似的,聽著還挺受用?”
鏡流:“……”
她有些無語的看向星寶,心中暗自腹誹。
他敢懟我,不過是知道我不像你,逢人便提周牧……
我還是比較在意顏面的……
雖是這般想著,但鏡流面色卻依舊清冷如霜,
“你真覺得我奈何不了你?”
“不敢不敢,”奧托的聲線帶著討好的弧度,
“以大羅之尊,自然能輕易碾碎我這小人物。”
“只是……”他話鋒陡然一轉,
“諸位確定能闖過無憂回廊嗎?”
“別忘了,你們的本體,此刻還在回廊里困著呢。”
景元眉心緊鎖,“奧托先生為何如此篤定我等無法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