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儺目光落在流螢身上,看似溫和的笑容里,一絲不易察覺的淫邪貪婪如同水底暗流般悄然涌動。
他的視線飛快地掃過流螢清麗絕倫的臉龐,纖細的脖頸,最終停留在她那雙裹著青綠色絲襪、在“戰損”痕跡下更顯誘惑的修長玉腿上。
那破損的絲縷,沾著的細微乳濁色污跡,在他眼中仿佛都成了某種經歷過的、引人遐想的證明。
他心中暗忖:如此絕色,衣著又這般……引人探究,孤身至此,豈非天賜機緣?
“阿彌陀佛。”阿儺雙手合十,笑容愈發“慈悲”,
“這位女施主,面生得很,不知來我靈山圣地,所為何事?”
“可是迷途知返,欲尋佛法真諦?”
伽葉也上前一步,雖面色依舊肅穆,但眼神深處同樣閃過異樣,沉聲道,
“靈山乃清凈佛土,非有緣者不可輕入。”
“女施主若心誠,欲要拋卻過往、洗去風塵,我二人可為引路。”
他刻意加重了“風塵”二字。
但流螢……
啥也沒聽懂……
她心智雖經歷了心繭試煉變得更為通透堅韌,身體也在周牧的“侵蝕”下變得“身經百戰“,但骨子里的單純卻讓她完全聽不出這倆人的潛臺詞。
見兩位尊者如此“莊重有禮”,心中戒備稍減。
她只想盡快辦完事離開,便微微頷首,聲音清脆,
“有勞兩位尊者。”
“小女子此來,只為歸還一件故人之物,并尋訪一位高僧遺跡,立碑以寄哀思,絕無攪擾之意。”
“哦?歸還故人之物?尋訪高僧遺跡?”阿儺眼中精光一閃,笑容更盛,
“此乃善舉,佛門廣開,自當方便。”
“女施主請隨貧僧來,此地路徑復雜,恐生迷障,貧僧親自引你去尋那‘故人’與‘遺跡’所在。”
他側身做了個“請”的手勢,目光卻狀似無意地再次掃過流螢那雙被青綠絲襪包裹、在佛光下泛著朦朧微光的玉足與小腿。
伽葉立刻接話,語氣更加“關切”,
“善哉善哉。”
觀“女施主足下染塵,絲縷有損,定是途中遭了磨難。”
“我佛慈悲,普度眾生。”
“圣地之內有八寶功德池水,最能滌凈塵勞,修復身心損傷。”
“女施主若不嫌棄,不如隨貧僧二人入內稍作歇息,沐浴更衣,待身心清凈,再言他事不遲?”
他著重強調了“沐浴更衣”和“滌凈塵勞”,眼神瞟向流螢絲襪上的“污損”,意圖昭然若揭。
流螢只覺得這兩個僧人提出的建議似乎合情合理。
——歸還玉凈瓶的確需要進入靈山。
對方頭頂那lv.69的等級和周身純凈(表象)的佛光,也讓她下意識地降低了警惕。
“多謝兩位大師。”
兩人眼中同時閃過一絲獵物入彀的、心照不宣的得意笑意。
那笑意深處,是無數次在這佛光籠罩的“凈土”之下,將迷途羔羊引入深淵的嫻熟與貪婪。
許多迷途的女子,便是這樣被他們以“滌凈塵勞”、“指引迷津”的名義帶入靈山深處,再未出來。
流螢不疑有他,邁步踏入了那看似祥和的靈山佛光之中。
青綠色的裙擺隨著步伐輕輕晃動,那雙帶著戰損痕跡的絲襪包裹的長腿,在莊嚴的佛殿背景映襯下,顯得格外刺目。
也格外……誘人。
……
而在流螢的意識深處,以及“黃昏海”流螢之國的某個角落——
虛妄螢:“……”
那與流螢共享一切感官、思維、甚至靈魂波動的弒神武裝零號機,此刻陷入了一種絕對零度般的沉默。
她“聽”到了那兩個僧人看似慈悲、實則字字句句都在將流螢往“風塵”、“污穢”、“需要滌凈”的意象上引導的言語。
每一個隱晦的暗示,每一個粘膩的目光落在絲襪腿部的掃描,都如同冰冷的數據流,在她的核心邏輯回路中激蕩起刺耳的警報和……狂暴的殺意演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