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沒了嗎?
真就一頓操作猛如虎,一看傷害零點五?
下一瞬,空間漣漪再次蕩漾。
三百道身影罵罵咧咧地從虛空中重新凝聚出來,正是剛剛“泡澡歸來”的牧螢們。
復活后的她們顯然也有點懵,互相大眼瞪小眼。
“臥槽!想多了,咱們根本近不了身啊!”一只穿著恐龍睡衣的牧螢揉著被“電療”過的胳膊,心有余悸。
“壞了壞了,周老爺這個分身有點吊,權限高得離譜,隨手一下就是規則抹殺!”一個戴著眼鏡的牧螢推了推鏡框,分析道。
“那咋辦?沖上去就是送啊!”熱褲背心牧螢一臉沮喪。
“咋辦?涼拌唄!”裹著浴巾的牧螢甩了甩濕漉漉的頭發,沒好氣道。
“要不……試試色誘?”一個穿著極其性感蕾絲睡裙的牧螢眨巴著大眼睛,突發奇想。
“放你媽的屁!”旁邊一個穿著鉚釘皮衣、看起來比較“颯”的牧螢立刻炸毛,指著鴻鈞,“你讓我色誘別人可以,色誘周老爺的分身?想都不要想!老娘膈應!”
其他牧螢也紛紛點頭,深以為然。
色誘“自己”的分身?
這已經不是離譜,簡直是離離原上譜!
“唉……”一只看起來相對“穩重”些的牧螢(至少穿了條正經褲子)嘆了口氣,走到依舊有些發懵的流螢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壓低聲音道,
“大姐頭,要不……咱投了吧?”
“反正祂們現在的主要目標是星寶和那作減的破事,真不敢把你怎么樣的。”
“等周老爺本體那邊醒了,察覺到這邊動靜,肯定會來撈人的,到時候再算總賬唄。”
流螢瞬間臉色爆紅,一半是氣的,一半是尷尬的。
她想反駁什么,說“誰要他來撈”,但話卡在喉嚨里,又覺得這話說出來更顯心虛。
她下意識地、帶著點慌亂地瞥了身旁的鏡流一眼,那眼神仿佛在無聲地辯解,
“你別誤會!她們不是我的分身!都是周牧的鍋!跟我沒關系!”
鏡流接收到流螢的眼神,清冷的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只是帶著點無奈地搖了搖頭。
她握著月華劍的手并未放松,目光依舊警惕地盯著鴻鈞和太清。
而一旁的鴻鈞,在牧螢們七嘴八舌的吐槽中,精準地捕捉到了關鍵詞——“周老爺的分身”。
祂眼中閃過一絲驚疑不定,礙于太清就在旁邊,沒有把話挑明,只是沉聲問道,
“你們……也……是‘那人’的分身?”
“這不顯而易見嗎?”一個正在整理自己歪掉發卡的牧螢頭也不抬地回了一句,語氣理所當然。
另一只叼著棒棒糖的牧螢也接口道,帶著點幸災樂禍,
“所以啊,天道老哥,想想你這么對待星寶之后的后果吧。”
“周老爺發起瘋來,嘖嘖……”
鴻鈞蹙緊了眉頭,試圖辯解,“星知曉我的身份,也知曉我的本質不過是維系秩序的工具,她怎么會……”
“都知道你是誰!”先前那個“穩重”些的牧螢不耐煩地打斷祂,她看了看旁邊的太清,沒把話說得太透,但意思已經非常明確,
“星在意的不是你碰她,也不在意你對她有沒有那點‘秩序允許范圍內’的色心。”
“她在意的,是你流露出的、為了‘秩序’可以毫不猶豫犧牲掉她的殺意!”
牧螢的聲音斬釘截鐵,帶著一絲冰冷的嘲諷,
“你應該明白一點,周老爺,永遠不會選擇讓自己的女人去死!”
“所以,在星眼里,你剛才的行為,已經徹底玷污了她心中‘周牧’這個存在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