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活命,臉面尊嚴真是半點都不要了?!
鴻鈞頂著hellokitty的臉,感受到娜塔莎的殺意稍斂,這才心有余悸地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連忙給旁邊呆滯的太清使了個眼色。
保命要緊!面子值幾個錢?!
太清嘴角抽搐,最終還是強忍著巨大的心理沖擊,選擇了沉默是金。
娜塔莎無視了兩人之間的小動作,眼神恢復淡漠,如同看著兩只螻蟻,
“說!這次找我,又為了何事?”
鴻鈞連忙躬身,不敢有絲毫隱瞞,“是黃泉!黃泉降臨墟界了!”
娜塔莎眼皮都沒抬一下,“你是聾了,還是聽不懂我的話?”
“我讓你說——目——的。”
鴻鈞心頭一緊,頂著巨大的壓迫感,硬著頭皮道,
“可否……請冕下出手,助我等……拖住黃泉一段時間?”
“不,不需要擊敗她,只需牽制!”
“我等的計劃已到了最后、最關鍵的時刻!絕不能被她干擾!”
“噗嗤。”
娜塔莎像是聽到了什么極其荒謬的笑話,竟忍不住輕笑出聲
“拖住黃泉?”
“如果你們是擔心黃泉會阻礙你們那個謀劃無數歲月的計劃,那大可不必如此驚慌。”
鴻鈞和太清同時一愣,“冕下此言何意?”
娜塔莎收斂了笑容,眼神重新變得古井無波,語氣平淡得像在陳述一個既定事實,“因為用不了多久,她就會徹底‘消失’在墟界。”
“消失?”鴻鈞心頭升起不祥的預感,“冕下說的‘消失’是指……?”
“死亡。”娜塔莎吐出兩個冰冷的字眼,隨即又補充了一句,“徹底的死去。形神俱滅,存在痕跡被從根源抹除的那種。”
“什么?!這不可能!”鴻鈞失聲叫道,“她可是忘川的女主人!死亡權柄的代行者!死亡本就是她掌控的領域,她怎么可能……”
“閉嘴!”娜塔莎極其不耐地打斷了他,森然的目光讓鴻鈞瞬間噤若寒蟬,
“情報,我已經給你們了。”
“信,或不信,是你們的事。”
“別在這里浪費我的時間,更別試圖用你那點可憐的心機來揣測我。”
鴻鈞被那目光刺得靈魂都在顫抖,hellokitty的臉上充滿了掙扎與不甘。
半晌,祂猛地抬起頭,聲音壓得極低,帶著一種豁出去的決絕:
“娜塔莎冕下……我最后再問一次!”
“您……真的不會出手阻止我們的計劃嗎?”
“哪怕……我們的計劃是讓那一位……永久沉淪……?”
世界樹下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娜塔莎的眼神驟然變得無比煩躁,甚至帶上了一絲厭憎!
仿佛鴻鈞的問題觸及了她最深的不耐。
“我跟你說過——無——數——遍——了!”
她的聲音如同極地的寒風,冰冷刺骨,
“他!周牧!是死是活,是永恒沉睡還是徹底湮滅!與我何干?!”
“我心中的道,唯有超脫!踏足那‘路盡級’之上的無上境界!”
“除此之外,一切皆是虛妄!皆是塵埃!皆是……可以舍棄的絆腳石!”
“你!聽懂了嗎?!”
最后一聲質問,如同驚雷炸響在鴻鈞和太清的靈魂深處!震得他們心神搖曳,道心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