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殺人誅心的話,配上對方那得意洋洋的表情,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他再也不想多看這倆惡魔一眼,悲憤交加地發出一聲憋屈到極致的怒哼,連散魂葫蘆都忘了收,駕起一道歪歪扭扭、充滿了“生無可戀”氣息的遁光,頭也不回地消失在了天際。
就是背影顯得無比蒼涼。
……
“耶!大豐收!”黑裙少女喜滋滋地捧著那桶散發著誘人光澤的半步大羅精血,小臉上滿是興奮的紅暈,眼睛彎成了月牙兒。
她突然想起什么,好奇地看向正在清點“戰利品”的周牧,問道,
“對了,你是怎么做到的啊?”
“剛才提到那位……的名字,祂竟然真的沒注意到我們?一點反應都沒有!”
“天道鴻鈞?”周牧抬起頭,隨手將一件寶物丟給黑裙少女,臉上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用一種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口吻說道,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的真實位格,其實遠在那勞什子天道之上?”
“就算我在這里罵祂三天三夜,祂也感知不到我的存在,就像螻蟻無法理解巨龍的視野。”
黑裙少女聞言,奇怪地上下打量了周牧幾眼,然后翻了個極其漂亮的白眼,嬌嗔道,
“哼!不想說就不說嘛,還編上故事了!”
“你要是比大羅位格還高,那我就是創世神明轉世!”
周牧輕笑一聲,也不辯解,只是意味深長地看著她,“有我在,好好修行,你未來的成就……說不定真不比創世神明低哦。”
“那就借你吉言啦!”黑裙少女開心地做了個k。
她心情極好,竟當著周牧的面,哼起了一曲旋律空靈、帶著奇異韻味的歌謠。
她的歌聲清澈悅耳,如同山澗清泉流淌,又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縹緲感。
周牧聽著聽著,竟莫名覺得這歌聲有些熟悉。
但仔細去想,卻又捕捉不到任何清晰的記憶。
更讓周牧感到一絲異樣的是,通過這無數元會的朝夕相處,他越來越清晰地發現,身邊這位在洪荒“惡名”漸起的“蚊道人”,其行事作風,似乎并非他所預想的那種天性兇殘嗜血。
她的那些“偷雞摸狗”、“敲人悶棍”、“挖墳盜墓”……種種“惡行”,仔細品味,與其說是為了攫取資源或滿足殺戮欲,不如說更像是一種……找刺激的游戲!
就像一個被關在深閨大院、規矩束縛了無數年的千金大小姐,突然掙脫了枷鎖,找到了一個可以肆意妄為、體驗“叛逆”快感的途徑!
那種隱藏在清純外表下的狡黠、惡作劇得逞后的得意、以及偶爾流露出的對“規則”的挑釁,形成了一種強烈的反差萌,撩得周牧心里癢癢的。
只可惜……周牧低頭看了看自己這具傾國傾城的修羅女身,內心哀嘆一聲。
硬件不支持啊!想做點什么都做不到!
不過……能聽到這般美妙的歌聲,看著她在自己身邊無憂無慮、甚至有點“傻白甜”的樣子,也算是這漫長而艱難的修行路上,一份難得的小確幸了。
半晌,歌聲停歇。
兩人收起玩鬧的心思,開始辦正事——借助紅云“友情贊助”的法寶靈蘊和那桶珍貴的半步大羅精血進行深度修行。
煉化精血對擁有種族天賦的兩人來說不算太難,但吸收法寶靈蘊則需要水磨工夫。
這一閉關,便是一個元會光陰悄然流逝。
出關之后,嘗到甜頭的兩人徹底愛上了“碰瓷”這門博大精深的藝術。
在周牧這位“金牌編劇+導演”的精心策劃下,她們的碰瓷大業開展得如火如荼,技術越發爐火純青。
兩人都極其精明,深知柿子要挑軟的捏,絕不招惹那些真正兇名赫赫、殺伐果斷的洪荒巨擘。
她們的目標,精準地鎖定在那些出身名門大教、多少要點臉面、且顧忌師門名聲的弟子身上。
周牧深諳“看人下菜碟”的精髓,針對不同對象,精心設計劇本,務求邏輯自洽,讓人挑不出大毛病。
譬如——
劇本一:碰瓷玉虛宮(元始天尊)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