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人族立身之基,萬世不易之理!”
他看向旁邊早已嚇得面無人色的行刑官,聲音低沉,
“掌嘴之刑,繼續。”
那行刑官渾身抖如篩糠,看著人皇腫脹的斷腕,哪里還敢動手?“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
“陛下!饒了小的吧!小的……小的下不去手啊!”
星期日看著行刑官恐懼退縮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任重而道遠啊……
若連執行律法之人,都因畏懼權柄而無法秉持公正,那秩序本身,便成了最大的笑話。
他不再強求,對著悲泣的民眾揮了揮僅存的左手,
“散了吧。”
“此罰暫且延后,來日由長老行刑。”
幾位長老如夢初醒,含著熱淚,手忙腳亂地用干凈的布帛包裹住他斷腕的傷口,小心翼翼地簇擁著他,朝著那簡陋的石屋蹣跚而去。
那佝僂卻依舊挺直的背影,在夕陽下拉出長長的、沉重的影子。
周牧和蚊蚊站在原地,看著地上那灘刺目的鮮血和斷掌,又看著星期日離去的方向,心中五味雜陳,一時間竟相顧無言。
片刻的死寂后,周牧臉上的復雜神色如同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扭曲的、皮笑肉不笑的猙獰。
他猛地轉頭,目光狠狠釘在試圖悄悄溜走的蚊蚊身上!
“蚊!砸!”
那聲音仿佛是從九幽地獄擠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帶著凜冽的寒風。
“你!挺!會!玩!兒!啊!”
蚊蚊渾身一激靈,汗毛倒豎!
想跑?晚了!
周牧五指虛空一抓,無形的混沌鎖鏈瞬間纏繞而上,將蚊蚊捆了個結結實實!
他像拎小雞一樣將蚊蚊提起,身影一晃,便消失在原地,出現在部落邊緣一處無人的廢棄帳篷里。
“砰!”蚊蚊被摔在地上。
周牧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臉上那猙獰的笑容越發“燦爛”,
“說吧,為什么要這么做?”
“開始我還以為你只是想讓我出個丑,雖然離譜,倒也符合你胡鬧的性子。”
他蹲下身,捏住蚊蚊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著自己,
“但思來想去,你就算再胡鬧,也絕不會用‘我喜歡他’這種離譜到家的理由來編排我!”
“這已經不是胡鬧了!”
他的聲音壓低,帶著危險的壓迫感,
“告訴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或者說……你發現了什么?嗯?”
蚊蚊被周牧的氣勢壓得喘不過氣,額頭冷汗涔涔。她眼神躲閃,訕訕地笑了笑,吭哧癟肚地小聲道,
“我……我要是說……我是想讓你……把‘綠茶計’……升級成效果更好的‘美人計’……你……你信不信?”
周牧:“……”
美人計?!
讓我一個男的,用女身去勾引另一個男的?!
蚊蚊你腦子是不是被混沌海泡發了?!
看著周牧那快要實質化的怨念和額角暴跳的青筋,蚊蚊心一橫,豁出去了!
她努力擺出一副“我是為你好”的理直氣壯表情,
“我……我知道你是男的!雄性!但……但正因為你是男的,所以這事你才不吃虧啊!”
她語速飛快,試圖說服,
“你看!現在他對你‘情根深種’,信任度爆表!這正是套取情報的最佳時機!等我們把他的身份和想法都套出來,然后……然后我們直接跑路不就得了!神不知鬼不覺!他還能追出洪荒咬我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