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看著周牧那平靜的、甚至帶著鼓勵和探究的眼神,一股難以言喻的悲壯感壓倒了恐懼。
她咬緊牙關,含著淚,舉起了刀……
時間,在這片由周牧親手打造的地獄廣場上,失去了意義。
一刀,兩刀,三刀……
十刀,百刀,千刀……
完美的身體在鈍刀的切割和高溫的炙烤下,迅速變得血肉模糊、皮開肉綻、露出森森白骨。
但周牧的神情始終平靜,甚至連眉頭都很少皺起。
每當蚊蚊因為緊張或手抖,不小心多切了一塊不該切的部位,或者下刀角度不對,他都會立刻出言提醒,
“左肋第三根肋骨下緣,再深半寸……對,就這里,這里的筋膜層痛感傳導最敏感。”
“手腕尺骨神經叢位置,斜切45度角,對……酸麻脹痛感混合,效果不錯。”
“避開髂前上棘,那地方痛感不典型,浪費了……”
“你這手法真是不行,等出去之后我叫個人帶帶你……”
……
他的聲音冷靜得如同在進行一場精密的外科教學,對每一寸身體位置的痛覺體驗做出精確的評價和指導。
蚊蚊從最初的崩潰、顫抖,到后來的麻木、機械,再到最后,被周牧這種非人的意志力所感染,竟也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如同最專注的工匠,按照“指示”一絲不茍地執行著這場對愛人軀體的“雕琢”。
很快,漫長的凌遲結束。
銅柱上的軀體已化作一具掛著零星血肉的骨架。
周牧輕輕一掙,束縛的鎖鏈寸寸斷裂。
瑩白的光芒閃過,白骨生肌,血肉重塑,一具完好無損、甚至更加瑩潤的軀體再次出現。
他沒做任何停留,仿佛剛才的一切只是熱身,徑直走向了下一個刑具——高聳的「絞刑架」。
他熟練地將絞索套在自己脖子上,腳下發力,身體猛地向下一墜!
“嘎吱——”
繩索瞬間繃緊!巨大的勒力讓他的脖頸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臉頰迅速漲紅發紫,眼球突出,舌頭不受控制地伸了出來。
窒息帶來的劇烈掙扎讓肌肉扭曲痙攣,身體在空中無助地晃蕩、踢蹬,甚至因為括約肌失控而做出不雅行為……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掙扎漸漸微弱,身體最終變得冰冷僵硬。
半晌,死去的周牧猛地睜開雙眼,眼中神光湛然。
他輕松地解開絞索,跳下刑架,隨手清理了身上的穢物,如同撣去灰塵般自然。
他撫平被勒出深痕的脖頸皮膚,平靜地點評道,
“這種刑罰……核心在于過程帶來的漫長恐懼和強烈的羞辱感。”
“視覺沖擊強,生理上的窒息痛苦反而不是最難以忍受的。”
“適用于那些極度好面子、視尊嚴高于一切的惡棍。”
他清理完畢,沒有任何猶豫,便走向了下一個刑具……
一個,兩個,三個……
十個,百個,千個……
十萬,百萬,千萬……
在地獄界這被周牧意志強行錨定、近乎時間靜止的環境中,他以這具蜉蝣女身為實驗場,以無上意志為支撐,以一種匪夷所思的方式,“體驗”了窮盡人類想象力極限的、書窮無盡的刑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