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暴的惡鬼之力混合著被侵蝕的佛光,化作漫天毀滅性的攻擊洪流,目標直指踏上靈山階梯的取經四人組!
看到這一幕,世界樹下的天道鴻鈞,臉上那因鞭撻卡芙卡而浮現的怒意瞬間被更大的怒火取代!
祂的意志瞬間穿透虛空,直接降臨在混沌海深處,那被無盡魔氣籠罩的魔域之前!
“魔祖!”天道的虛影在魔域凝聚,聲音帶著壓抑不住的質問,
“那六道本源之力本就與你煉化洪荒的目標并無根本沖突!”
“其本質是遠古那位超脫了墟界的女子所遺留!”
“我完成西行儀式,不過是為了取得人間界本源最終的歸屬權與掌控力,這與你最終侵蝕六道、煉化洪荒本源的終極目的何干?為何要在此關鍵時刻,阻我?!”
此刻的魔祖正處于托管狀態,絕美的容顏上還殘留著些許被國師周牧強迫后留下的、難以磨滅的痕跡。
她慵懶地靠在王座上,猩紅的魔瞳冷冷地掃過天道的虛影,如同在看一只聒噪的蒼蠅。
“聒噪。”魔祖的聲音冰冷刺骨,帶著無上威嚴,她甚至懶得起身,只是隨意地一揮手!
轟!
一股無法抗拒的恐怖偉力瞬間轟擊在天道虛影之上!虛影劇烈震蕩,光芒瞬間黯淡了大半,仿佛隨時會潰散!
“本座行事,何須向你解釋?”
魔祖的語氣充滿了不耐與輕蔑,
“哼!頂著這張臉的,除了盤古,沒一個好東西!看著就令人生厭!”
天道:“???”
祂捂著自己被無形力量扇得近乎潰散的“臉”,規則構成的身體都氣得微微顫抖。
焯!!(某種規則層面的臟話)
祂強忍著屈辱和憤怒,運轉法力勉強穩住虛影,并且瞬間改變了自身形象——一個粉紅色的、憨態可掬的hellokitty形象出現在魔祖王座前。
“魔祖息怒!”頂著hellokitty形象的天道,聲音都變得“柔和”了許多,
“還請魔祖明鑒,暫緩對取經人的攻擊!”
“西行儀式關乎此紀元能否平穩更迭,關乎洪荒本源能否有序過渡!”
“此乃諸天萬界之大計矣!”
“若儀式中斷,紀元崩壞,魔祖您的偉業亦恐受波及!”
“與我何干?”魔祖依舊懶洋洋的,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猩紅的魔瞳透過hellokitty的形象,仿佛看到了其背后冰冷的天道本質,
“本座的侵蝕已經接近完成,只差最后一步。”
“只要再殺些人間生靈,將其精魄氣運徹底納入惡鬼一族,族運鼎盛之下,我便可突破爾等大羅金仙設下的重重屏障,真身……降臨人間界!”
她說著,緩緩從王座上站起,魔威滔天!
那纖細白皙、纏繞著魔紋的手指,仿佛穿透了虛影與現實的界限,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輕輕點在了hellokitty的“鼻子”上,如同撫摸又如同警告:
“到那時……”魔祖的聲音帶著一種貓捉老鼠般的戲謔,
“記得,找一個能讓我……不殺你的理由。”
天道深深地“看”了魔祖一眼,那由規則構成的冰冷思維核心,第一次清晰地認識到,所謂的大計、秩序、紀元更迭,在這個被仇恨徹底吞噬、力量又強到離譜的瘋女人面前,已經沒有任何說服力了。
一絲極其微弱的、名為“后悔”的漣漪,罕見地在天道的邏輯海中泛起。
為何……在遠古時期,要那般冷酷無情地對待那位繼承了盤古遺志、本性善良的少女?
若是以禮相待,甚至稍加引導,或許那心懷救贖的姑娘,此刻依舊在洪荒大地上奔波,庇護著那些弱小的凡人吧……
只可惜……這世上終究沒有后悔藥可吃。
即便是大羅金仙,也無法突破那沉睡于墟界核心的至高意志所設定的歷史軌跡,去改變那早已注定的過去。
……
與此同時,靈山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