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這‘此刻’僅有一個紀元的光陰,于我而言,便已是使命的達成。”
“你……”黃泉面色復雜地看著天道,語氣中竟帶著一絲難以置信,
“你謀劃萬古,掀起無數波瀾,究其根本目的……居然真的只是為了……構建并維持你所謂的‘秩序’?!”
天道微微一笑,并未否認:
“秩序,乃文明存續之基石。即便再不完美的秩序,也遠比徹底的混亂與蠻荒要好上一萬倍。”
“本體渴望一個永恒的文明,而將眾生萬物盡數納入我規劃的、永恒不變的秩序藍圖之下,便是我所給出的……‘永恒’之解。”
“「不變」,即為「永」!”
鏡流蹙緊眉頭:“不變……你是想徹底規劃所有眾生的命運,讓一切都成為注定、無法改變的劇本?”
“然也!”天道頷首,眼神堅定又純粹。
眾女見狀,相互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無奈和一絲荒謬。
星寶撓了撓頭,打破了沉默,語氣有些唏噓,
“老登的這個分身啊……說實在的,剛才你開出條件讓我們退出墟界,我們差點就心動了。”
“畢竟,這對老登沒啥實質損失,對我們來說也能省不少麻煩。”
“但你搞這出的最終結果……”
她搖了搖頭,喚出了極樂天降臨,
“算了……”
“道不同,不相為謀。”
“我們也無法說服你,更無法認同你的‘永恒’。”
“立場已然對立,那么……”
“終究還是要手底下見真章!”
小浣熊→女王星!
裙裝與蠕動觸須再現,深淵的氣息開始對抗世界的壓力。
“讓紛爭,以刀刃決勝!”鏡流腦后神環浮現,冰火雙劍自虛空中凝練而出,交叉于身前,劍意割裂虛空。
“美妙的時光總是如此短暫……”卡芙卡輕聲嘆息,周身枷鎖盡數崩解,玉指之間,數條閃爍著危險紫光的因果之線悄然繃緊。
黃泉亦緩緩搖頭,不再多言,白皙的手掌已然握住了那柄古樸的太刀刀柄。
下一刻——
整個修羅界觀測點的色彩驟然褪去!萬物失去了它們原本的顏色,只剩下最純粹的黑與白,以及黃泉刀鋒上那一點寂滅一切的猩紅!
“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啊……”天道的表情似是有些無奈,
“不過也好。”
“死境是母親在打理,把你們送到死境,就算是讓你們去度假了。”
話音剛落,黃泉率先出手,刀光并非斬向天道,而是斬向“存在”本身!
一道猩紅的細線無聲無息地蔓延,所過之處,空間的“存在”概念被暫時抹除,形成一條通往天道的虛無路徑!
卡芙卡的因果線后發先至,纏繞而上,——她將“被斬斷”的“果”賦予天道,試圖將黃泉這一刀“抹除存在”的效果,通過因果直接連接到天道本體!
鏡流的雙劍則化作冰凰火鳳,交鳴飛舞,但其目標卻不是天道,而是天道周身流轉的六道本源光華!
極寒與極熱兩種相反的劍意,試圖強行干擾、甚至短暫凍結或焚毀本源流光的運轉軌跡,為黃泉創造機會!
星寶更是簡單粗暴,象征著色孽之軀的觸手瘋狂舞動,快速“污染”和“同化”周圍的墟界規則,試圖在天道掌控的世界之力中,硬生生撕扯出一小塊屬于深淵的“領域”,削弱其主場優勢!
然而——
面對這足以讓任何單一頂級大羅瞬間重創甚至隕落的合擊,天道鴻鈞只是平靜地抬起了那只纏繞著六道流光的手。
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沒有法則的劇烈對撞。
那抹滅存在的猩紅刀芒,在靠近天道周身三丈時,如同流水遇到了無形的堤壩,自然而然地“繞”開了他,轉而將他身后的大片虛空化為虛無。
那糾纏而來的因果之線,在觸及流光之前便自行崩斷、消散,仿佛從未存在過。
那冰火劍意所化的鳳凰,撞入流光之中,如同泥牛入海,僅僅讓流光蕩漾起一絲微不可查的漣漪,便徹底湮滅。
那試圖污染規則的深淵觸須,更是被磅礴的世界之力直接排斥、凈化,無法越雷池一步!
而一旁,流螢和符玄一直開著「全知域」和「天道神技」,所以發現了某種端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