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托這話一出,整個直播間的彈幕瞬間如同被投入深水炸彈,轟然炸開了鍋!
……
「空間站大鵝飼養員」:“又特么是這一套!老子這回要是再信你一個字,我就是你養的!”
「貓貓糕」:“這次甭管你要玩什么花樣!我們絕對不會再碰你直播間里的任何一個選項!一個都不碰!”
「賺零花錢中」:“沒錯沒錯!這次我們學聰明了!就靜靜看著!看你一個人怎么唱這臺獨角戲!”
「卡芙卡的狗」:“求斷更!”
「金人巷第一美男」:“那個……我其實還是有點好奇,虛無里面……難道真的能有一個完整的世界嗎?”
「銀河第一智者」:“聽他放屁吧!這直播畫面但凡有一幀是真的,老子直接現場表演生吃一噸真蟄蟲!”
「用戶“銀河第一智者”已被管理員標記」
……
奧托似乎完全屏蔽了彈幕的喧囂,甚至連瞥一眼的興趣都欠奉。
他只是靜靜地凝視著眼前那片扭曲的黑暗,雙手在虛空中不斷做出一些玄奧難明、仿佛在調試什么儀器般的動作。
隨著他的動作,直播間的視角開始發生劇烈的扭曲和變幻,仿佛穿透了某種無形的壁壘。
隨即,一個又一個懸浮于云海之中的破碎浮島世界,如同畫卷般緩緩展現在所有觀眾眼前。
“這是一個……名為「伊甸」的世界。”
奧托那經過特殊處理、帶著空靈回響的聲音再次響起,
“其名諱,源自于此方世界誕生的第一位,也是最為偉大的「圣女」。”
“她,亦是第一個察覺到這個世界殘酷真相的存在——此界誕生于虛無的陰影之中,從存在之初,便注定走向終焉。”
“于是,為了延續文明的火種,她找到了一個辦法……”
奧托的手臂抬起,指向畫面中央那頭龐大、圣潔的星空巨獸。
“她自愿抹除了自身軀體的全部生命力,并以無上偉力吞噬、融合了原本即將崩毀的初始浮島世界,將自已那龐大無比的身軀,化作了支撐整個世界的「基盤」。”
“她又崩碎了自身神軀的一部分,將其化作如今你們所見的、承載著眾生息壤的「浮島」。”
……
「宇宙第一小可愛」:“這……這怎么可能呢?肉身支撐世界?這已經超出我的理解范疇了……”
「無情的卜算機器」:“此方世界……本座確有了解,原以為是一座死域,未曾想……”
「銀河第一智者」:“放你媽的屁!我看樓上就是奧托請來的托!大家別聽她誤導!虛無的領域里絕對不可能存在任何形式的穩定世界!這是宇宙學常識!”
「金人巷第一美男」:“……樓上的老哥,你要不要點開你樓上的頭像看看認證信息?”
「銀河第一智者」:“看什么看?有什么可看的?不就是個裝神弄鬼的……臥槽?!羅浮太卜司太卜?!符玄本人?!”
「銀河第一智者已退出直播間」
「螺絲咕姆」:“提問:依據現有宇宙模型,如何從邏輯與實證角度,印證當前觀測到的世界確實存在于「虛無」奇點表征之內?可否請奧托先生提供更多可驗證的參數或現象?”
……
奧托自然注意到了彈幕中那條被特別標注、加大加粗的來自天才俱樂部成員的提問。
但他卻并未第一時間回應,只是自顧自地繼續著他的講述,
“崩碎形體,以自身神軀托舉世界的行為固然悲壯偉大,但對于能吞噬一切的「虛無」本身而言,也不過是延緩毀滅進程的無用掙扎。”
“「伊甸」圣女自然清楚地意識到了這一點。”
“但她……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
“于無盡的絕望之下,她榨干了最后一絲力量,為整個搖搖欲墜的世界勉強撐起了一道脆弱的天幕,而自身則因力量徹底耗盡,意識逐漸渙散,走向永恒的沉寂……”
“但!”
奧托的聲音驟然拔高,帶著一種戲劇性的轉折,他注視著屏幕上瞬間激增的彈幕,表情變得前所未有的嚴肅:
“向死而生者,方可羽化飛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