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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直播畫面中。
丹恒和刃也終于支撐不住,默默地在自己的酒杯上插上了用餐巾紙做成的微型“白旗”。
在不動用任何能力解酒的前提下,想要喝贏索拉卡這個規格外的“酒神”,簡直是天方夜譚。
投降是唯一明智的選擇。
“沒意思~”見景元三人都已“陣亡”,索拉卡百無聊賴地吐槽了一句,小嘴撅得能掛油瓶。
但旋即,她又瞬間變臉,恢復了那副人畜無害的乖乖女形象,甚至連頭頂那瑩白色的表情包光幕都變成了一個(????)的乖巧顏文字。
“白珩阿姨,你們接下來準備去哪里呀?”她眨著大眼睛問道。
白珩打了個酒嗝,狐尾無力地晃了晃,思索片刻后才開口:
“接下來……要去「月隱閣」接受試煉。”
“不過那里的規則很怪異,通往高塔的路,無論用什么方法,都需要實實在在走上六個月。”
“算上中途必要的休息和調整,大概需要九到十個月才能抵達。”
“而「圣女」的最終繼任試煉還有一年才會正式開啟,我們的時間……嗝……還很充裕。”
“所以……就打算趁著行進這段時間,好好逛逛云城,多看看這里的風土人情吧~就當是一場漫長的旅行了~”
“這樣嗎……”索拉卡乖巧地點了點頭,隨即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周身泛起柔和的白光,形體迅速縮小、變化,最終化作一個晶瑩剔透、形狀宛如小小獨角獸的瑩白吊墜,輕輕掛在了鏡流的脖頸上。
“那我就先附在這吊墜上休息啦~”
“等感應到關鍵的時間節點,或者有好玩的事情,我會醒來打卡噠!”
說完,她的意志便陷入了沉睡,吊墜上的微光也漸漸隱去。
眾人見此,雖然覺得驚奇,但經過這一連串事件,接受能力也提高了不少。
他們紛紛起身,攙扶著醉意盎然的彼此,向著酒館樓上的休息區走去。
與此同時,直播間的畫面突然開始劇烈地扭曲、閃爍,仿佛信號受到了極強的干擾。
緊接著,奧托那富有磁性的聲音再次清晰地響徹在所有觀眾的耳畔,
“我相信,屏幕前的各位「神明」們,或多或少都曾聽過「深淵」的名字。”
“然而,關于深淵,你們所接收到的信息,大抵都是負面的、驚悚的、讓人本能恐懼的。”
“但卻從未有人真正知曉,它究竟負面在何處?驚悚在何處?又因何而令人恐懼?”
“空洞的名詞無法帶來真正的認知。”
“所以——”
奧托的聲音陡然拔高,充滿了戲劇性的張力:
“為了讓諸位能更為清晰、更為直觀地「理解」深淵,我,奧托·阿波卡利斯,十分榮幸地為諸位請來了「深淵」的至高象征之一——「黑暗大能·色孽」本身,作為本次直播的特邀解說嘉賓!”
“希望大家能用最熱烈的‘情緒’,歡迎祂的降臨——”
直播間眾人:“???????”
就在無數觀眾一頭霧水,滿屏問號飄過之時,扭曲的直播間畫面開始逐漸變得清晰穩定。
五個并列的分屏界面同時亮起,倒映出同一個身影——那是一位黑發黑瞳、面容俊秀甚至略帶憂郁氣質的青年。
「帝弓司命的小箭箭」:“啊?你管這帥哥叫色孽?看起來挺正常的啊?”
「公司戰略投資部職員」:“不是,色孽不應該是那種……呃,不可描述的邪神嗎?這分明是個憂郁系美男子啊?奧托你不會是在忽悠我們吧?”
「貝洛伯格第一靚仔」:“懷疑+1,這顏值放我們這也算頂尖了,但和想象中的‘色孽’完全不搭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