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撿屎」:“我看也不像犧牲。周老爺那反派氣場不像演的,這種唯我獨尊的人,怎么會選擇犧牲自己?”
「金人巷第一美男」:“會不會是真移情別戀了,所以才演這出戲想甩掉鏡流?”
「社會你雨姐」:“那你怎么解釋周老爺對送上門的性偶雪衣秋毫無犯?”
「寒冷烏鴉」:“姐姐不是性偶!!!”
「公司狗滾出仙舟」:“媽的,真是奇了怪了!完全看不懂!”
……
就在彈幕爭論不休、一頭霧水之際。
直播間畫面中,黑天鵝默默地將雪衣背到了身上。
“主人,接下來我們去哪里?”
周牧的眼神出現了一瞬間的茫然,但迅速恢復了深邃與堅定。
“所有的鋪墊……都已完成了。”
“能否成功……便真是盡人事,聽天命了。”
“而我……”
他頓了頓,聲音低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心:
“也該去踐行……我自己的道路了。”
話音落下的瞬間!
異變陡生!
周遭的一切——喧囂的酒館、晃動的酒液、嬉笑怒罵的賓客、彌漫的煙霧——所有的一切,仿佛被一只無形巨手按下了暫停鍵!
時間,于此定格。
喧囂聲、叫罵聲、喘息聲、水漬聲、乃至空氣中漂浮的塵埃……萬事萬物,盡數凝固。
緊接著——
空間,于此破碎!
如同被打碎的鏡面,所有的景象轟然崩解!
物質消散,化作最精純的、漆黑的靈力流。
生靈湮滅,化為無數瑩白的、模糊的記憶剪影。
二者如同浩蕩的星河,在這片破碎的虛無中交匯、盤旋,最終,盡數歸攏,溫順地匯聚于周牧的指尖,緩緩流轉。
而四周,只剩下忘憂酒館最原始、最空曠的墻壁結構,仿佛之前所有的奢靡與喧囂,都只是一場幻夢。
「宇宙第一小可愛」:“這……這酒館里的一切居然……居然全都是假的?!”
「奧托大傻逼」:“憑空造物,念動即滅……此等手段……我現在有點相信他是這浮島第一強者了……”
「肘擊燼滅禍祖」:“是大型幻術嗎?”
「工造司大茶壺」:“不像!之前景元他們進來時,可是真真切切被地上那攤‘體液’滑了一下!”
「豆汁兒天下第一」:“恐怖如斯……”
……
周牧對彈幕的驚嘆置若罔聞,他的全部心神,似乎都沉浸在對接下來“演出”的期待中。
他之所以特意帶上雪衣,就是希望這個特殊的“攝像頭”,能在不久的將來,完美記錄下他的“英姿”。
一旁的黑天鵝深知主人的這點“癖好”,內心倍感無奈。
她實在難以理解,以主人如此尊貴的位格,為何會執著于給那些渺若塵埃的凡夫俗子進行“表演”。
在她看來,主人合該高踞九天,受萬界眾生敬仰朝拜,隨心所欲,根本無需在意任何凡俗的目光。
這種近乎“裝模作樣”的行為,她難以共鳴。
但——
那是她的主人。
他的意志,便是她的意義。
即便無法理解,黑天鵝依舊選擇完美執行。
“傳送通道已準備就緒。”
“主人,現在出發嗎?”
周牧聞言,目光掃過黑天鵝背上的雪衣,努力醞釀出一副“留戀世間”、“憂郁深沉”的表情,用刻意低沉的嗓音道:
“那就……”
“走吧。”
黑天鵝點頭,纖指間悄然滑出一張繪有玄奧圖案的塔羅牌。
牌面光芒微閃,瞬間將三人身形籠罩。
嗡——
空間微微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