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永遠記得最后一次與高焱見面的場景,高焱說,她可以試針,哪怕左開宇出了錯,也不要左開宇賠償醫藥費。
雖然是開玩笑,可這其中的友情左開宇無法忘卻。
左歸云深吸一口氣:“開宇,你有所不知,李劍同志處境非常之難,你以為他不愿意辦事嗎?”
“那是他辦不了事,閆三山是誰,省財政廳的廳長,整個省的錢袋子,他背后是誰你又知道嗎?”
“李劍需要養精蓄銳,為了閆旭林而毀掉后續的一盤大棋,誰來擔責?”
左開宇愣住了。
后續的一盤大棋?
左歸云繼續說:“所以開宇,你要冷靜,要有大局觀,元江省早就形成了一個體系,牽一發而動全身的體系,李劍同志就算是一把利劍,如今若是出鞘了,也會被折斷。”
左開宇哼道:“可據我了解,李劍與省委的冉書記曾經搭過班子。”
左歸云一聽,說:“你了解的東西還挺全面嘛,這樣的陳年往事都被你查到了?”
左開宇又說:“我還知道你和他是黨校同學,曾經聯名發表過一篇文章。”
左歸云說:“對。”
“所以啊,你若是信我,就要信李劍同志,他即便和冉青山搭過班子,那又如何,時間改變了冉青山,也改變著李劍。”
“兩人如今再次搭班子,難不成還能回到幾十年前?”
左開宇聽著,他點點頭,回答說:“我明白了,左部長。”
左歸云最后說了一句:“萬事俱備了,只欠東風,別著急。”
電話掛斷后,左開宇心中久久無法平靜。
左歸云透露出來的東西讓他整個人很是震驚。
依照左歸云的口吻,這一次,是以整個元江省為棋局,而閆三山就是棋局中的一枚棋子,現在還不到動這枚棋子的時候,所以左歸云讓李劍出面保下閆旭林。
方浩渺盯著左開宇:“開宇,你什么表情?”
左開宇一頓,回答說:“我什么表情?沒什么表情吧。”
他隨后又說:“方少,這件事到此結束,我相信,閆旭林終有一天會被制裁。”
方浩渺一頓,看著左開宇,問:“你是聽到了什么風聲嗎?”
左開宇低哼一聲:“也不算是。”
方浩渺哼道:“開宇,可別吊我胃口。”
左開宇只得低聲說道:“左部長說,這是一局棋,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讓我別急。”
“左部長都這么說了,我急能有什么用,那就不急,讓閆旭林再瀟灑一些日子。”
左開宇暗暗發誓,只要這東風吹起來,他到時候一定要把閆旭林給送進監獄。
方浩渺聽完,半信半疑的哼道:“就這些?”
左開宇點點頭:“就這些,真沒了。”
左開宇對左歸云的話也是一知半解,他現在又是轉述給方浩渺,他不信方浩渺能從中悟出些什么。
方浩渺也就點點頭,說:“也罷,那此事到此結束吧。”
左開宇說:“好,我今天還要趕回全光縣,方少,下次再見。”
方浩渺笑了笑:“我送你去車站。”
方浩渺開車送左開宇到了車站,與左開宇道了別。
道別之后,方浩渺在車上思考了十分鐘,最終啟動車子,向市政府駛去。
方浩渺的車停在市政府外,他雖然是方如重的兒子,但方如重不允許他有特權,所以沒辦法把車直接開進市政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