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最終外面的人怎么想,那是他們的事情,我做我想做的,做我應該做的就行。”
牛斌尷尬的看著黎紅秀,他無奈的說道:“黎大姐,我知道,你是想報答左開宇。”
“可左開宇為什么選擇在這個時候給你治病,就是想借你和游省長的勢啊。”
“他就是想讓外面的人知道,游省長和你站在了他那邊,省領導都不再支持中藥材公會。”
“這是利用你們制造輿論,這對我們中藥材公會來說,將是巨大的打擊啊。”
黎紅秀冷聲道:“我不管。”
“我已經對外宣布了,明天就接受媒體記者的采訪。”
牛斌見黎紅秀態度堅決,他只得說:“好吧,既然黎大姐態度堅決,我也不再勸說什么。”
隨后,牛斌起身離去。
游行雨在牛斌離去后,他沉思了片刻,對黎紅秀說:“紅秀啊,我覺得牛斌說得在理。”
“就算我們感謝左開宇,也不能接受媒體記者的采訪啊。”
“一旦接受了采訪,那不是公然宣布我這個副省長是支持左開宇在鐵蘭縣搞新的銷售渠道,與中藥材公會對抗嗎?”
黎紅秀聽罷,說:“可如果我不接受采訪,那些媒體記者圍在鐵蘭縣,左開宇怎么當這個政府縣長?”
游行雨說:“這件事簡單,我給省委宣傳部的老朋友打個電話,讓他給全省各大媒體施施壓,不準再去鐵蘭縣影響左開宇的工作,如何?”
黎紅秀沉默了。
隨后,她說:“那我再考慮一下。”
游行雨點點頭。
大約十分鐘后,游行雨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一瞧,竟然是牛全安打來的。
“喂,老領導,你好。”
游行雨之前是省政府副秘書長,就是協助當時的副省長牛全安工作,所以,他要稱呼牛全安為一聲老領導。
牛全安的聲音很蒼老,他開口道:“行雨,中藥材公會的事情我聽說了。”
“一個縣,為了發點財,就要去開辟一條新的銷售渠道,這確實是一種勇氣。”
“但這個勇氣有什么用,是吧。”
“中藥材公會的主旨是什么,是為全省從事中藥材行業的人服務。”
“這也是當初中藥材公會成立的初衷,而今,中藥材公會依舊是以這條準則在運轉。”
“所以,行雨,很多事情,在去做的時候,要考慮后果。”
“你是副省長,分管這個領域,你若是站了隊,那就是在給中藥材公會下定論,我不管這個定論是好還是壞,我想,這個定論都不該由某個人來下。”
游行雨聽著牛全安的話,他回答說:“老領導,您說得對。”
“我是分管這個領域的副省長,不能盲目的去站隊。”
“我身邊的人也不行!”
牛全安說:“好,你明白就好,有時間來我家里喝茶。”
電話掛斷了。
游行雨閉上了眼,牛全安這個電話讓他更加的清醒,左開宇的確是在借勢。
借他副省長的勢去對付中藥材公會。
若是黎紅秀真的接受采訪,為左開宇站了臺,那左開宇必然利用這個采訪把事情繼續擴大化,到時候,無法收場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