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開宇趕到南玉市已經是午飯過后。
林瑯玕正在市委招待所休息,但是南玉市的市領導們卻忙得不可開交。
林嬌見到左開宇,帶著左開宇去見林瑯玕。
林瑯玕還是第一次見左開宇,他打量著左開宇,說:“你就是鐵蘭縣政府的縣長左開宇同志。”
左開宇點頭,說:“林省長,您好,我是。”
林瑯玕微微點頭,說:“我們談正事吧。”
林嬌便說:“左縣長,取出你的金針,給我爸扎上幾針。”
林瑯玕卻說:“這算什么正事,我要談的是他帶領鐵蘭縣的藥農和藥商們打破中藥材公會對銷售渠道的壟斷,重新尋找到新銷售渠道的事情。”
隨后又說:“當然,既然要扎針,可以一邊扎,一邊談。”
左開宇便說:“好,林省長,我先給你扎針,然后慢慢聊。”
林瑯玕躺下,將衣服卷起來,露出背部。
左開宇掃了一眼,說:“單單扎針還不行,得輔助正骨手法……背部骨骼因為長期的坐臥而發生了變形,針灸是難以復原的,需要正骨手正骨,過程很痛,但治好后,能讓林省長氣血充足,精力充沛。”
林瑯玕一聽,說:“就這么看了一眼,你就看出了端倪?”
左開宇回答道:“家里長輩常與我聯系,他是正骨手傳人,所以我能一眼看出患者的病癥。”
林瑯玕點頭,說:“那也很了不起。”
左開宇取出金針,先扎了一針。
林嬌瞧著,仔細觀摩左開宇的扎針技法與薛見霜有什么不同。
薛見霜未到場,她在午睡。
林嬌開口說:“左縣長,你的針法更犀利,霜兒的針法是輕巧。”
左開宇說:“她是女孩子,出針手法自有風格,你也是姑娘,我認為你跟著她學更適用。”
“而且,我這是金針,金針相比銀針更重,沒有足夠的功力難以掌握扎針力道。”
林嬌微微點頭。
這時候,林瑯玕問:“開宇同志,說正事吧,面對中藥材公會對全省銷售渠道的封鎖,你是如何做的。”
左開宇回答說:“林省長,我其實沒有做什么,我只是按照前任鄧縣長的規劃在走。”
“這一切,都是前一任鄧縣長的功勞。”
林瑯玕聽完左開宇的詳細敘述后,他倒是一聲長嘆:“這位鄧明陽同志當真是一心為民啊,這樣的同志卻落得這般下場,我作為省政府省長,心懷愧疚。”
隨后,他說:“聽聞鄧明陽同志的墓碑就在鐵蘭縣,是嗎?”
左開宇點頭:“對,就在鐵蘭縣。”
林瑯玕說:“下午返程視察你們鐵蘭縣時,你安排一下,我去祭拜一下這位鄧明陽同志。”
左開宇聽到這話,頗為驚詫。
林瑯玕竟然要去祭拜鄧明陽,這是他始料未及的。
因為林瑯玕畢竟是省政府省長,即便鄧明陽對鐵蘭縣有大功勞,可也只是一個縣,他完全沒必要親自去祭拜,他如今親自去祭拜,是有什么其他目的嗎?
左開宇回答道:“好的,林省長。”
林瑯玕又說:“近來的情況我也有所耳聞,今天更是親眼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