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簫,這話,過了!”雷霆立即喝止。
陸云飛也騰地站了起來,想罵人,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他從來沒有罵過人。
就只是走到楚月離的身旁,瞪著陸簫,一言不發。
陸簫是真的不明白,當初他們兄弟齊心,感情不知有多好,大家出生入死的,連命都可以給對方。
可如今,楚月離這么一個外人闖進來,為何大家就不能一直對外?
敵意和怒火都對著他,這算什么?
“我不知你們為何對她如此信服,但在我陸簫的心里,能指揮我的只有一人……”
“難道不是還有令牌?”
楚月離忽然站了起來,舉起手。
一面令牌,被她拿在手中。
“見令牌如見墨王!”她朗聲道。
陸簫臉色一變,掌心捏緊。
雷霆和葉子已經單膝跪了下去:“聽王妃令!”
陸云飛不是軍隊里的人,平日里也沒有給四皇兄下跪的習慣,便還是站著,看著楚月離,沒有動靜。
陸簫深吸一口氣,忍了又忍,終于還是單膝跪了下去:“聽王妃令!”
王爺竟然將令牌給了這個女人!王爺難道不知道,當他不在的時候,這女人真可以憑令牌讓所有人聽她的嗎?
王爺,糊涂啊!
“明日我就要大軍出發,我知道你心里不服,陸簫,要不,我給你個機會?”楚月離的聲音不算冷,但卻沒什么溫度。
陸簫不說話,掌心又捏緊幾分。
這狡猾的女人,他沒有心情與她說任何話,說什么給他個機會,也不過是羞辱。
她能給他個什么機會?
“我與你比試一場可好?”
“什么?”葉子和雷霆一陣驚愕。
陸云飛臉色猛地一沉:“不可!”
陸簫卻冷冷一笑:“比什么?吟詩作畫?”
他根本不屑一顧,也知道,這女人也就只有這些伎倆,可以拿捏他了。
他,不給她任何耍把戲的機會!
誰料楚月離卻抿著唇,淡淡道:“不,我與你,比武。”
“四皇嫂,不可!”陸云飛瞪著她,急了:“你不能動手!”
她是武功高強,陸云飛也親自領教過,但,她是不是忘了自己如今是什么情況?
身懷六甲,如何動手?
更何況,別人都不知道這件事,她又不允許自己說出口,陸簫下手沒輕沒重的,傷到怎么辦?
“陸簫的武功,在軍中能數上第二。”雷霆不是看不起楚月離,但楚月離對陸簫可能真的不夠了解。
葉子也忙道:“第一的那位,是王爺。”
也就是說,在軍中,除了王爺根本無人是陸簫的對手。
王妃挑上陸簫,這……以卵擊石,結果顯而易見。
楚月離卻不為所動。
陸簫幾乎要被她氣笑了:“王妃的意思,是想要與末將打一場嗎?”
讓他一個大男子,與她這么一個嬌滴滴的女子動手?她是不是以為,這么一來自己就不敢真的動手,就能讓她為所欲為?
他笑得極為諷刺:“王妃敢不敢與末將簽下生死狀,不管勝負,不論生死傷重,另一方都無須負任何責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