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就是，老嫗懷疑李行舟所在的這一方四級修真地域，是當年武修入侵靈界后，和靈界修士交手，所形成的一塊地域碎片。
這一點對方其實也不算猜錯，因為即使他所在的四級修真地域不是，但在黃箓門中那塊封靈道石中的須彌小世界，也是大戰的碎片之一。
那封靈道石封印了一處當年的戰場，至于為何封靈道石會出現在這一方四級修真地域，那就不知道了。
除此之外，在四級修真地域之外的外海，也就是整個靈界。
不錯，對方說的是靈界，而并非靈界的人族。
李行舟殺了那么多的外海修士，知道整個靈界包含的族群可不少，人族只是萬族中的一支，占領的地盤也極其有限。
但放眼整個靈界，都在屠殺走上了武修一道的武者！
而且是趕盡殺絕！
這就讓李行舟震撼了。
只聽他道：“靈界修士，和武修之間的仇恨，莫非到了如此不可化解的地步了嗎，竟然要將武修給屠殺殆盡？”
“并非單純是仇恨的緣故。”老嫗搖了搖頭，“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武修的修煉體系，跟我等法修完全不同。并且武修的修煉，跟我等法修的修煉，還會形成沖突。”
“沖突？”李行舟疑惑。
老嫗在煉魂幡中，雖然無法看到李行舟，但她卻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仿佛是對李行舟展現的，因為李行舟就是武修。
只聽她道：“武修到了后期的境界，他們雖然不會吞噬天地靈氣，但是修煉的地方，天地靈氣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會主動消散。而且這種消散，是不可逆的損失。隨之我靈界的靈氣，也會越來越稀薄。”
“所以法修和武修之間，從修煉的根本上，就存在沖突，雙方不可能和平共處。”
“尤其是我等靈界，還被法修入侵在先，加上修煉方式的沖突，我靈界修士自然要將武修殺絕了。”
李行舟聽完后，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來。
若不是這老嫗告訴他，他還真不知道武修修煉到高深的境界后，竟然會影響天地靈氣，讓天地靈氣消散。
這有點像是一種無法修復的破壞。
如此一來，雙方自然勢不兩立了。
不知為何，此刻李行舟想起了身上的陰火。
這東西吞噬天地靈氣后，天地靈氣短時間內也無法回流。
莫非這陰火，跟武修也有什么關系不成？
“有傳聞，那群武修當年之所以要入侵我靈界，就是因為自身所在界面的資源，已經被他們的修煉方式，給損耗得所剩無幾了，必須找到的新的修煉之地。”又聽老嫗道。
李行舟神色凝重無比。
如果真如老嫗所言，那他即使并非李家修士，將來離開這一方四級修真地域，踏入靈界后，也是一件極為危險的事情。
因為他武修的身份，會人人喊打。暴露的話，必然會遭到群起而攻之。
“在靈界是否有武修組成的勢力呢？”只聽李行舟問道。
“數千年前有，但卻被連根拔起。如今在我靈界的武修，都是一些游勇散兵，或者是一些機緣巧合，偶然走上武者一道的低階修士，根本就上不得臺面。”
李行舟嘆了口氣，如果真是這樣，那對他來說顯然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