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行舟修煉的時間越長，他“破殼而出”后，提升的修為也會越高。
按照凌妙人的估計，照此下去還真有可能，突破到元嬰期。
尤其是在李行舟修煉的過程中，巨大蛋殼上的靈文，是越來越復雜繁密的，這也說明他的修為進展越來越深。
但讓她在意的是，下方的靈泉之眼雖然依舊在汩汩涌動，可此物比起十年前的時候，明顯沒有那么靈動了。
給人一種“焉噠噠”的感覺。
這是因為《法體涅盤》的修煉過程，除了單純的吞噬靈氣外，靈泉之眼當中的天地靈性，也會被修煉者吞噬。
如此才能讓修煉者提升修為。
否則單純聚集靈氣，用聚靈陣都可以做到，也不需要這靈泉之眼了。
從眼前的情況來看，靈泉之眼中的天地靈性，都要被李行舟給吸收干凈。
到時候這靈泉之眼，也會潰散消失。
但此刻的李行舟，依然處在修煉的白熱化階段。
一時間她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觀察一陣后，凌妙人就一道法訣打入陣盤。前方的陣法，再度隱匿了下去。
她每隔一段時間，都會觀察一陣。
這些年來，可謂盡心盡職的，做好了護法的任務。
好在十年過去，地底沒有出現任何意外的情況，同時也沒有人察覺到此地的動靜。
就是不知道李行舟還需要多久，才能“破殼而出”的出關。
……
時間一年一年的飛逝，又是五年過去。
這一日凌妙人再度將陣法開啟。
并且這一次她的注意力，并非放在包裹李行舟的巨大蛋殼上。
而是下方的靈泉之眼。
只見原本那一汪汩汩涌動的靈泉之眼，隨著最后一個氣泡冒出，徹底安靜了下去，化作了一團液體。
這團液體是靈氣驚人的靈液，哪怕是元嬰期修士服下，都具有恢復法力，甚至有助于提升修為的效果。
在凌妙人的注視下，下方的這團靈液，逐漸化作一縷縷靈霧，向著上方的巨大蛋殼飄去，沒入了蛋殼上的諸多靈文當中。
直到最后一縷被巨大的蛋殼吞噬，那一汪靈泉之眼，也徹底消失了。
沒有了靈泉之眼，驚人的靈氣自然無法匯聚而來。
一時間原本徐繞在巨大蛋殼周圍的氤氳氣息，也在慢慢消散。
最后只剩此物，靜靜懸浮在陣法內的半空。
凌妙人目不轉睛，哪怕在此之前，李行舟修煉《法體涅盤》并未中斷，可靈泉之眼消失后，他也將被迫結束。
這種修煉到靈泉之眼枯竭的情況，她不知道算不算正常。
也不知道是不是每一個修煉這門秘術的人，都會經歷。
在她的注視下，沒有了驚人靈氣的涌入，巨大蛋殼上的諸多靈文，散發的靈光也在逐漸暗淡。
直至最后，靈文徹底消失。
巨蛋也緩緩下落，觸及在了地上。
此刻的巨蛋，看起來就像是一層白色的石殼。
這層石殼卻是靈氣結晶所化。
驀然間，伴隨著“喀嚓”一聲。
靈氣結晶化作的蛋殼上，出現了一道裂紋。
這道裂紋，仿佛拉開了序幕，只見一道道細小的裂紋不斷出現，最終遍布整個蛋殼上。
“嘩啦！”
接踵而至的，就是遍布裂紋的蛋殼傾灑得一地都是。
而從蛋殼當中，露出了一道盤膝而坐的人影。
這是一個不著寸縷的男子。
不是李行舟還能是誰。
只是此刻的他，和當年比起來，有著明顯的變化。
最為直觀的，就是他身形，變得比當年剛閉關，略顯消瘦的時候，健碩了不少。
雖然沒有常見煉體士那種夸張的肌肉，但卻給人一種宛如獵豹的矯健。
他的一頭長發，在他盤坐時，幾乎拖到了地上。
經過這門《法體涅盤》秘術的淬煉，李行舟整個人身上，散發出了一股接近天地的氣質。
乍一看，盤坐在前方的他，和周圍有一種極為契合的既視感。
但跟凌妙人想象中完全不同的是，此刻李行舟的身上，居然沒有絲毫的法力波動。
也沒有任何的修為氣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