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改變了身形容貌,因此在他看來,對方是不可能認出他。
于是就聽他質問道:“你是何人!”
昌猴一聲冷笑,“怎么,這才多久沒見,就裝作一副認不出來的樣子了。”
此人的話讓李行舟懷疑,對方是不是在詐他。
可詐他也不會用這種方式才對。
很快他就想到,定然是之前他激發那可以反射他人神通的圓鏡時,被這昌猴給看到。
他手中的這件仙器,正是當年他協助此人,斬殺其另外一道分身后,眼前昌猴給他的。
所以通過那圓鏡,對方自然能肯定他的身份。
一想到這兒,李行舟就有些大無語。
他本想裝作不認識,可沒想到還留下了這么大一個疏忽。
眼下他即使想不承認,也不可能了。
于是就聽他道:“呵呵,原來是昌猴道友。”
眼看他承認身份,昌猴原本半透明的身形,逐漸顯現了出來。
它上下打量了一番李行舟,然后道:“相識一場,還不知道友如何稱呼呢。”
“姓劉。”李行舟如實給出了假姓。
“原來是劉道友……”對方喃喃。
只是在看向李行舟的眼神時,同樣帶著一抹懷疑,仿佛不太相信的樣子。
當然,這也不重要。
昌猴直奔主題,“劉道友,眼下你是否愿意跟鄙人再合作一把呢。”
“昌猴道友想要如何合作?”李行舟立刻問道。
說這話時,他還看了看周圍。
他能猜到,對方跟他的合作,必然是跟破陣離開有關。
果然,只聽昌猴道:“還能是什么,自然是想跟劉道友抱團取暖了。眼下這千山大陣可不好破開。尤其是還有一尊血衣大使守護,對方即使修為還沒能恢復到大乘期,可也不是一群三腳貓靈界修士能突破其手段的。”
“血衣大使?”
聽到這四個字后,李行舟就想起了激發那陣柱的血道修士。
看來昌猴此人,應該是知道一些什么。
只聽對方解釋道:“那血衣大使是仙界一位名叫血靈仙的金仙修士的死侍。對方應該和我一樣,當年都是試圖提前降臨靈界的。眼前的千山大陣,或許跟仙界的那位血靈仙有關。”
“竟然是金仙修士所為……”
對方的話,讓李行舟心臟都有些不受控制怦怦跳動。
這種存在布置的陣法,他們要如何逃出去。
可越是這種恐怖的存在,他越是要想辦法逃出去才是。
一想到這兒,就聽他問道:“那昌猴道友是否知道,那位金仙修士為何要布置這座陣法呢。”
昌猴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不過說完后,此人又道:“不管是什么目的,只要我等被困在其中,那就不是什么好事。好在眼下陣法已經出現了缺口,那血衣大使單獨一人,不一定能撐得住。對方施展的自噬血陣就算詭異,但只要有大乘期修士出手,是有很大概率撕開的。而要不了多久,定然會有大乘期修士趕來。”
李行舟很想說,已經有大乘期修士趕來了。
但他還是沒有提起,而是露出了不解,“這自噬血陣又是什么?”
“凡是在此陣當中的人,都會因為陣法內的血毒,而逐漸生出一種直沖天靈的殺機,并開始相互殘殺。對方明顯是想用這種方法,削弱我等的實力。”
“凡是在此陣當中的人,都會因為陣法內的血毒,而生出一種直沖天靈的殺機,并開始相互殘殺。對方明顯是想用這種方法,削弱我等的實力。”
“原來如此。”李行舟點頭。
他也在思量著,不知道他的混沌元嬰外加陰火,能否煉化那種血毒。
思量間又聽他問道:“昌猴道友覺得,我等聯手就能逃出去嗎?”
“當然不能。”對方如實搖頭,然后又補充道:“但我二人聯手,自保的概率至少會更大吧。”
“這倒也是。”李行舟深以為然。
隨即他又有些憂心忡忡,千山大陣尚未破開,又多了一層血魂自噬陣。
看來那位血靈仙是鐵了心,要將他們這些人給全部禁錮。
另外,既然那血道修士是那位金仙的死侍。
而通常死侍都不止一位,說不定在千山大陣之外,還有不少血衣大使。
就在李行舟神情肅然之際,又聽一道女子聲音傳來。
“呵呵,二位道友既然打算聯手,不介意的話算上小女子一個如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