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當這個讓李行舟火熱的念頭生出來后,很快他又變得冷靜。
因為他現在還不知道,千山大陣內是不是有大乘期老怪呢。
那座中靈城,還有萬劍宗,神龍谷,以及御魂宗,應該都在千山大陣當中。
這三大宗門,都有大乘期老怪坐鎮。
即使血靈仙看中的異寶就在其中,他有沒有本事去拿,還要好好問問自己。
不止如此,仙界應該要徹底跟靈界融合了,到時候那位血靈仙也能輕易降臨。
如果到時候對方能生出一些感應,那他手持玄靈空間,絕對是找死。
一想到這兒,李行舟就有些焦頭爛額。
因為這玄靈空間,如今好像變成了一個燙手山芋。
他拿著也不是,丟了更不符合他的性格。
而且即便不考慮那位血靈仙,這東西說不定也隨時會被人從內部給轟開。
三大宗門的大乘期老祖,顯然不是吃素的。
他也不知道,玄靈空間此寶的牢固程度,能否封印大乘期修士。
于是李行舟當即決定,這玄靈空間珠子,他是絕對不能留在手中的。
至少他在解決血脈之力蟄伏,自身遭到的反噬之前,絕對不能留在手中。
而且不只是此寶,那吸收了足夠多玲瓏寶氣的九幽武帝的玉凈瓶,也不能留著。
李行舟打算用兩道血影分身,分別帶著這兩件寶物朝著兩個不同的方向遁去,跟他離得越遠越好。
不,血影分身還不行。
他雖然有自信,祭煉的血影分身即使是落在大乘期修士的手中,對方也無法通過感應精血的秘術找到他。
但如果是落在真仙的手中,那就不一樣了。
尤其是那位血靈仙還并非真仙修士,而是一位金仙!
并且還是一位走血修一道的金仙。
他哪怕有一縷血絲落在對方的手中,或許都能被對方給順藤摸瓜的找到。
而最好的辦法,其實是將這兩樣東西,放在一個無人能找到的地方。
可這種地方,實在是有些難找。
思量間李行舟就想到了那離桀所在的空間坍塌之地。
離桀此人可不簡單,絕對是超過大乘期的恐怖存在。
將東西藏在對方所在的地方,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一種保護。
可他又想到,離桀此人狀態,別說是一位金仙了,即便是真仙都擋不住。
要是武帝宮能夠在這個時候開啟就好了。
將東西給藏到武帝宮,絕對是最佳選擇。
甚至他自己都能直接藏在其中。
一想到這兒,李行舟就拿出了那柄武帝宮的鑰匙。
只是這東西或許是因為武修界面已經枯寂,而且如今各大界面,都在相互融合的原因,自身也被壓制,所以這些年始終都沒有開啟的跡象。
當然,也有可能他在踏入上古時期的一千余年時間中,武帝宮已經開啟過了,只是他錯過了而已。
嘆了口氣后,李行舟就將這顆看起來毫無出奇之處的石珠給收了起來,
思量間他又想到了什么,只見他大袖一甩,從他的袖口中,一只被禁嬰符給層層禁錮的元嬰,就被他給甩了出來。
這位不是別人,正是剛才被李行舟給毀掉肉身的侏儒青年。
當元嬰之軀被他從袖口空間中甩出來,此人看向李行舟時驚怒無比。
而李行舟則冷笑連連。
他一拍腰間的靈獸袋,放出了九幻天啼。
此獸振翅之下,大片九色靈光灑落,并將其淹沒。
同時只聽李行舟道:“我問什么,道友最好就回答什么,到時候還能給你一個痛快。”
聞言,只聽侏儒青年道:“你想問什么、。”
說著他還看了一眼脫頭頂九幻天啼灑下的九色靈光,以此人的見識和閱歷,哪里看出不來這赫然是幻之法則。
想來眼前這位的刑訊逼供,是打算借助幻術來輔助。
眼下的他,根本就沒有任何抵擋之力,只能任由九色靈光融入他的天靈。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位的眼神也變得有些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