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宋維明做了這么長時間的秘書,凌志遠對老板的個性還是了解的。宋書記對于溜須拍馬之徒很不感冒,無論是去下面部委辦局走訪,還是局長、主任過來匯報工作,俱是如此。
王德貴作為老資格的副局長,他心里很清楚,他這一做法有點過了,容易遭人詬病,不過他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自從和市委副秘書長莊祥通過電話之后,得知了凌志遠市委一秘的身份,他這幾天心里如十五個吊桶打水一般——七上八下的。
在這之前,王德貴特意打聽了一下,廖怡卿并無過硬的關系,他才敢肆無忌憚的向美少婦出手的,沒想到橫空冒出一個妹夫來,這是他始料未及的。王德貴如果早點知道廖怡卿是市委一秘凌志遠的大姨子,他絕不會打他主意的。教育行業里的美女少婦還是挺多的,作為市教育副局長,王德貴完全沒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人生沒有如果。
得知凌志遠的身份之后,王德貴也想過登門請罪,但想到他對廖怡卿做的那樣那事,還是放棄了。王德貴心里很清楚,就算他舍得下這個面子去向凌志遠負荊請罪,那小子也未必會放過他。
就在王德貴鐵了心的要和凌志遠較量一番之際,周日晚上,兒子和兒媳婦吵到了他家里。兒媳說兒子當眾扇了她耳光,讓公爹給評評理。他對于這胖的如豬一般的兒媳,并不感冒,當年便是看在她老子有錢的份上,才答應下了這一門親事。
無論對兒媳待不待見,既然她找上門來了,王德貴字不能坐視不理,于是便詢問兩人到底是怎么回事。當聽說兒子和兒媳竟然得罪了凌志遠之后,王德貴心里郁悶的不行,暗想道,姓凌的,你這是成心和老子過不去呀,難得你真認為老子怕了你不成?這話王德貴只是在心里想想,絕不會當著兒子和兒媳的面說出來的。
“這事我知道了,天陽,不管怎么說,你當眾打劉珠的耳光肯定不對,還不快去向人家道個歉!”王德貴一臉陰沉的沖著兒子說道。
王天陽雖說平時混了一點,但這次的事他自認為做的并不錯。凌志遠雖只是個小秘書,但卻是市委書記身邊的人,他若是將對方得罪死了的話,連他老子都有可能受到牽連。
“爸,我不道歉,您覺得這事我做錯了嗎?”王天陽怒聲質問道,“姓凌的可是市委一秘,若是得罪了他,甚至會牽連到你,我這么做可……”
“行,撇開你做的對與錯不說,當眾打媳婦就是你的不對,還不快點道歉!”王德貴將聲音提高了八度。
王德貴心里很清楚,他若不這么做的話,劉珠極有可能回娘家和他老子說這事,那樣的話,只會多生事端,他不想為此多花氣力。
別看王天陽在外面張揚跋扈的不行,在他老子面前,絲毫不敢造次,當即便低聲沖著老婆道了歉。劉珠見狀,那胖的如豬頭一般的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意,扭著水桶一般腰身出門而去。
王德貴見兒媳走后,才對兒子說道:“天陽,你能如此處理這事,爸很開心,不錯,你確實長大了。”
王天陽聽到這話后,氣也消了,低聲問道:“爸,這事不會對你有什么影響吧?”
“不會!”王德貴篤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