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克清聽到宋維明的話后,絲毫沒有推辭,當即伸手打開了身前的麥克風,開口說道:“書記說的沒錯,我和張市長在一起共事十多年了,對他的情況確實非常了解。”
略作停頓之后,禹克清接著說道:“張市長的工作熱情很高,遇事能及時向領導匯報,急領導之所急,盡心盡力的為領導做好服務工作,這在市政府是眾人皆知的事。說到這兒,我想起了一件小事,不妨說來給書記聽聽!”
坐在一邊的凌志遠聽出禹克清的話里有話,對其所謂的小事很是好奇,當即便作出一副洗耳恭聽的姿勢。
馬元松聽到這番話后,臉色當即便陰沉了下來。凌志遠這樣的官場新丁都聽出禹克清的話中有話,他這樣的老手又如何能聽不出來呢?盡管如此,馬元松卻沒有任何辦法,禹克清是得委書記宋維明點名讓其說的,他總不至于在這時候過去捂住禹市長的嘴吧?
“去年三月的時候,我們南州籍的一位老領導回鄉探親。張市長都做事之后,表現得非常積極主動。為了讓老領導能有一個舒適的居住環境,他特意親自安排人去老領導的家里搞衛生大打掃。用于事先的情報工作做得不是很充分,張市長給手下人的地址是錯的,結果打掃錯了屋子。老領導回到家時,依然是斷壁殘垣;隔壁人家卻以為遭了賊,直接打電話報警,搞出了挺大的動靜。”禹克清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臉上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說完之后,禹克清仍不罷休,又補了一刀:“這事當時在市里都傳開了,在座的除書記不知道以外,我想大家應該都知道吧?”
眾人聽到這話后,雖為出聲贊同,但臉上的表情卻都已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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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市長馬元松的臉色陰沉得能擠出水來。他聽說禹克清要講一個關于張昭鈞的小故事時,便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姓禹的這是鐵了心的要將張紹鈞往死里黑,這讓馬元松很是惱火,但卻又無可奈何。
從外面聽到余克清的話后,臉色當即便陰沉了下來,開口說道:“看來張市長的服務意識還真不是一般的強啊!”
宋維明和禹克清的話,乍一聽都是在夸副市長張紹鈞,實則是怎么回事,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
馬元松見此狀況后,意識到他若是再不站出來幫其說話的話,入常的事基本要泡湯了。當初張紹鈞干出這蠢事的時候,他便將其狠狠罵了一頓,不過木已成舟,他再怎么罵也解決不了根本問題。連馬元松都沒有想到,禹克清會在這時候將張紹鈞的這一丑事拿出來說,真是太他嗎的陰險了。
盡管心里很是不爽,但馬元松這會卻不得不站出來幫張紹鈞擦屁股,只見他輕咳一聲道:“禹市長有所不知,紹鈞市長之所以對那位老領導如此關心,是因為當初他曾給其任過秘書,一直都有往來。”
馬元松這番話也算是急中生智了,否則,他真不知該如何幫張紹鈞了。
官場中人都是見多識廣的老狐貍,實踐證明,僅靠急中生智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聽到馬云松的話后,禹克清的嘴角露出了一絲陰笑,當即便開口說道:“是的,聽到您的話后,我不得不問一句,既然張市長曾給那位老領導做過秘書,那怎么會不認識對方的家呢?”
馬元松之前只顧著給張紹鈞開脫,忘了這一明顯的漏洞,這話頗有幾分下不來臺之感。
“禹市長,那位老領導離開南州已有十多年了,張市長記錯他家的住址完全有可能呀!”宣傳部長孫雪琴開口說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