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向東聽到嚴翔和李如亮的話之后,心里暗想道:老子見過不要臉的,但不要臉成你們這樣的,卻還是第一次見到。
“局長,這個問題你不該問我。”厲向東冷聲說道。
“那該問誰?”
“問你自己!”
呂康明是嚴翔的小舅子,至于他如何能指使那三個交通協管員的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
嚴翔聽到厲向東的話后,頗有幾分火上房的感覺,伸手在辦公桌上用力一拍,怒聲喝道:“姓厲的,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今天若不把這話解釋清楚了,老子和你沒完!”
一直以來,嚴翔在公安局里都是一家獨大,這會將其霸道、強勢的的一面充分展現了出來。另一方面,厲向東之前那話戳中了嚴局長的軟肋,他如此大光其火,也算在情理之中。
看著氣急敗壞的嚴翔,厲向東的臉上露出了幾分不屑之意,冷聲說道:“姓嚴的,你以為我是嚇大的,你心里想的便是我要說的,這么回答,你滿意了吧?”
厲向東既已打定主意撕破臉和嚴翔干了,自然不會怕他的強勢。這事他是占著理的,無論鬧到哪兒,他都不怕嚴某人。
將厲向東的表現看在眼里,嚴翔意識到眼前這位常務副局長是鐵了心的想要和他干了,既然如此,光靠大著嗓子威脅是收不到任何效果的。目前,無論理由還是氣勢,都在姓厲的那邊,強爭下去對其不利。
意識到這點之后,嚴翔不再猶豫了,怒聲說道:“厲局長,好樣的,你給我等著,我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嚴翔發飆時,厲向東都未退讓,這會更是不可能認慫。局長的話音,他便接口說道:“嚴局長,在這事上,我姓厲的絕不退讓,否則,我的良心將不得安生,九泉之下的亡靈也不會放過我!”
打人不打臉,但嚴翔既已和厲向東撕破臉,另當別論,巴不得一巴掌將對方抽死呢!
聽到嚴翔的話后,厲向東臉上絲毫沒有任何丟面子之意,一臉淡然的說道:“局長說的一點不錯,你才是南州市公安局的一把手,局里的事確實輪不到我這個副手說了算!”
嚴翔不是傻子,厲向東這么說便說明其話中有話,不過不管怎么說,眼前這個便宜他還是要占的。“厲局長能這么想再好不過了,我真有點擔心,你把這一茬給忘了,以為自己是一把手了!”嚴翔一臉陰沉的說道。
厲向東的涵養就算再怎么好,聽到嚴翔的狗屁之語后,也有種要發飆的沖動,強壓住心頭的怒火,冷聲說道:“你雖是一局之長,但也也代表能一手遮天吧?”
一直以來,厲向東都不待見嚴翔,但卻從未如今日這般與之針鋒相對的對著干,這使得嚴局長覺得他的權威受到了極大的挑釁,只見他面帶怒容,冷聲說道:“厲向東,我什么時候在局里一手遮天了,請你少點信口雌黃。”
“哦,沒有呀,那最好不過了!”厲向東一臉淡然的說道。
“行了,你少和我在這扯沒用的,我們還是來談談正事吧!”嚴翔一臉冷漠的說道,“你說西城派出所長的那個小警察是受了你的命,才去拿康明電機老總的,憑什么?”
嚴翔在市局里工作作風比較霸道,確有幾分一手遮天之意,這也是不愿在這個問題和厲向東多作糾纏的原因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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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長,不好意思,我本來準備明天向你匯報這事的,既然你如此迫不及待,那我便提前向你做一個匯報吧!”厲向東云淡風輕的說道。
將厲向東的表現看在嚴重,嚴翔心里咯噔一下,暗想道,姓厲的難道真的有所依仗,否則,他的表現不會如此篤定。盡管心里這么想著,但嚴翔卻并不以為意,正如他之前和李如亮所說的那樣,在南州公安系統這一畝三分地里誰也別想挑戰他的權威,包括常務副局長厲向東在內。
“我洗耳恭聽!”嚴翔黑著臉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