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呂紅怡本想打車去看守所的,嚴翔不放心,特意給李如亮打了個電話,讓他來接其一起過去。呂紅怡心里原先還有點打鼓,見到丈夫如此安排,一顆心便徹底放了下來。
嚴翔臨出門之前,叮囑妻子道:“過去之后,你只需記住一點就行了,就事論事。那張卡是你弟弟給你零花的,至于其他的,一概不知。”
聽見丈夫關切的話語之后,呂紅怡輕點了一下頭,開口說道:“老公,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數,他們別想從我這兒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不過,康明那兒會不會出事呀?”
“沒事,你昨天剛和他見了面,雖說這是姓厲的挖的一個坑,但對于穩定康明的情緒還是有幫助的。”嚴翔一臉篤定的說道,“你兄弟不是傻子,他心里很清楚,只要我這個姐夫不倒,他才有希望,我如果出了事,他只怕要等著將牢底坐穿了。”
呂紅怡仔細思索了一番,覺得丈夫這話確實在理。弟弟不是傻子,絕不會出賣他們夫妻倆的。
見到妻子的情緒徹底穩定了下來,嚴翔伸手輕捏了一下她的柔荑,低聲說道:“行,我先過去上班了,李局長一會就過來了,有什么事我們中午回來再說!”
呂紅怡此時也充滿了信心,不再患得患失了,輕點了一下頭,答應了下來。
就在嚴翔夫妻倆依依惜別之時,凌志遠已駕駛著帕薩特停在了市紀委副書記陸可夫家樓下了。昨晚,凌志遠親自給陸書記打了電話,告訴他,將和呂紅怡聊天的地點換在了市看守所里。由于在電話里不便多說,今天他特意駕車過來接陸書記一起過去,目的便是為了向其解釋一下這事。
得知凌志遠已經到自家樓下了,陸可夫連忙站起身來下樓而來。凌志遠雖只是一個小小的正科級,但卻是市委書記宋維明眼前的紅人,陸可夫雖是市紀委副書記,但也不敢怠慢。
陸可夫上車之后,兩人一番寒暄,凌志遠便駕著車向著看守所駛去,與此同時,他將昨晚和厲向東、雷強三人計劃的事言簡意賅的說了一遍。
陸可夫是市委常委、紀委書記姚春安的人,姚春安和市委書記宋維明之間相處的較為融洽。在此情況下,凌志遠沒理由瞞著陸可夫做這事,那樣反倒容易多生事端。
聽完凌志遠的話后,陸可夫用眼睛的余光掃了凌志遠一眼,心里暗想道,看不出來,這小子還真是個人才,有勇有謀,宋書記還真是慧眼識珠呀,選他做秘書,省了許多心。
想到這兒后,陸可夫笑著說道:“志遠,你這主意真是不賴,我看呂康明遇到你,可算是倒了霉嘍,呵呵!”
聽到陸可夫的玩笑之語后,凌志遠連忙開口說道:“陸書記,你這話我可不敢當,應該是他遇到我們聯合調查組算是他倒霉,你說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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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可夫和凌志遠對視了一眼,心領神會道:“沒錯,姓呂的遇到我們聯合調查組算他倒霉。”
就在凌志遠和陸可夫磨刀霍霍之際,坐在警車里的局長夫人呂紅怡卻是一臉擔憂之色,略作猶豫之后,她低聲沖著李如亮發問道:“李局,今天過去真的沒事嗎,我這心里始終有點沒底。”
李如亮堂堂副局長,今日竟給呂紅怡做了司機,聽到她的話后,立即轉過頭來,開口說道:“沒事,嫂子,你放心吧,有我在呢!”
一直以來,李如亮都是嚴翔的鐵桿,后者對其非常信任,呂紅怡是知道這情況的。聽到他的話后,輕點了一下頭,開口說道:“李局,陸可夫和凌志遠都是想害我們家老嚴的,你是我們夫妻倆唯一的指望,你可不能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李如亮聽到這話后,當即便一臉激動的說道:“嫂子,你放心吧,我是嚴局一手提拔起來的,可以說沒有他的提拔,便沒有我李某人的今天,我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今天若是有人想要為難你,我豁出去這副局長不干了,也要和他們好好理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