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市長愿意出手,事情都不會太大,等丈夫回來之后,準有好消息。呂紅怡想到這兒后,便在餐桌旁坐了下來低頭吃起了為嚴翔做的湯圓來。
片刻之后,一陣門響之后,嚴翔重又走進了家門,呂紅怡見狀,很是意外,當即詢問起緣由來。
嚴翔聽見妻子的問話后,一臉郁悶的說道:“市長打電話過來說,市委那邊臨時召開會議,好像省里有領導要過來,讓我一會再過去。”
呂紅怡暗暗松了一口氣,當即便開口說道:“正好,你吃完早飯再過去,這湯圓我吃過兩口了,我幫你重做去!”
“不用了,把碗給我,吃完之后,我就得過去,這事可不能被動,防止市長一會有事要辦!”嚴翔開口說道。
呂紅怡聽后,忙不迭的將碗筷遞了過去。嚴翔接過來之后,立即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見此狀況后,呂紅怡連忙讓嚴翔別著急慢點吃,市長去市委開會,一時半會不會結束的,吃完之后再過去,來得及的。
嚴翔轉念一想也是,馬元松去市委開會,一時半會結束不了,他就算這會立即趕到市政府去也沒用,根本見不著對方,不如安心吃完早飯再說。
相對于嚴翔的鎮定來說,南州市長馬元松此時可謂是一腦門子的心思,他抬眼掃了一眼對面而坐的兩個中年人,輕舔了一下干澀的嘴唇,輕咳一聲,開口說道:“朱處長,我想請問一下這事確定了嗎,據我所知,嚴翔同志的官聲還是挺不錯的,他那小舅子確實有點不上路子,不過,兩者之間可不能混為一談呀!”
朱慶明聽到馬元松的話后,一臉冷漠的說道:“馬市長,你覺得我們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會一大早便從省城趕到南州來嗎?”
說話之人乃是省紀委紀檢監察四處的處長朱慶明,雖只是個正處,但由于頂著欽差大臣的名頭,言語之間并不把南州市委副書記、市長馬元松放在眼里。
盡管心里很是不爽,但馬元松卻絲毫也未表露出來,微微蹙了蹙眉頭,開口說道:“朱處長,你別誤會,我沒這意思。這兩天南州都在傳嚴翔的小舅子指使三個交通協管員失手打死了一名貨車司機的事,我擔心的是有人利用這事做文章,混淆視聽,冤枉了好人!”
聽見馬元松的話后,朱慶明的臉色當即陰沉了下來,開口說道:“馬市長,你覺得嚴翔是一個好人,這個結論下的未免太早了一點吧!”
說到這兒,朱慶明略作停頓,接著說道:“別的不說,他有一張專門用于收錢的卡,上面的金額便達到八十多萬。馬市長,我想請問一下,憑他的工資,要多少年才能攢下這么多錢?”
“八十多萬?”馬元松聽到這話后,倒抽了一口涼氣,一臉的驚詫之色。
“馬市長,你和宋書記作為南州的父母官,對于地方上的同志或多或少有一些感情,不過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切不可感情用事。”朱慶明一臉陰沉的說道。
馬元松聽到朱慶明的這番話后,心里咯噔一下,暗想道,我怎么犯起糊涂來了,省紀委的人都已找上門來了,還抱有僥幸心理,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不行,必須立即轉變態度,免得引火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