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凌志遠的話后,吳緈瑜心里懸著的那塊大石頭徹底放了下來。凌志遠雖未讓其說下去,但無疑他隱約猜到了她的身份,在此情況下,他仍能如此坦然的面對,這讓她很是欣喜。
這兩年,吳緈瑜也相了不少次親,其中不少男人都是沖著她父親的權勢,或是她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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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勢會消,美貌會老,只有真愛才會天長地久。
吳緈瑜對此再清楚不過了,為了這事,這段時間他和父母之間鬧的很僵,她已經有將近半年沒回家了。至于和凌志遠之間的事,她也未向父母提及過,但她知道父母對這一情況是知道的,舅舅一定會和他們溝通的。
這事的起因是父親希望她嫁給其老領導的兒子,她不答應,父女倆之間的關系鬧的很僵。一直以來,母親都非常支持她,但獨獨在這事上卻站在了父親一邊,這讓其很不開心,索性便搬出來住了。
從舅舅幫她介紹凌志遠開始,吳緈瑜便敏銳的感覺到,父母對她婚姻大事的態度有了轉變,不過到底轉變到了什么程度,她這心里還是有點沒底。聽凌志遠說她爸的秘書請他們兩人去杭城印象吃飯時,她便因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她本想直接拒絕的,但想到她已決定好凌志遠在一起了,借此機會向父母表明一下態度,也不是什么壞事。
想到這兒后,吳緈瑜才選擇了答應下這事的。
吃完早飯之后,凌志遠和吳緈瑜便回了宿舍。由于知道一會要見的是吳緈瑜的父母,凌志遠特意去超市里買了點禮品。雖說省委副書記什么也不缺,但這是他應該做的,絕沒有空著兩手去吃飯的道理。
凌志遠沒讓吳緈瑜和他一起去超市,借助這難得的機會,他仔細分析了一下目前的情況。吳緈瑜是何匡賢介紹給他的,何匡賢是吳緈瑜的舅舅,按說她的父母不可能不知道。從丁元海的出場,吳緈瑜的態度,凌志遠意識到中午的這頓飯沒那么好吃,雖不能說是鴻門宴,但鐵定會有幾分名堂,心里不由得生出幾分憂慮之意來。
為了不打無準備之帳,凌志遠拿出手機給李儒隆打了個電話,讓他通過網絡了解一下省委副書記吳敬山和他妻子李芳華女士的相關情況。
經歷過嚴翔的案子之后,李儒隆較之前沉穩了許多,雖對凌志遠讓他干的事充滿了疑惑,但他什么也沒問,輕嗯一聲答應了。凌志遠從超市出來之后,李儒隆便將收集到的關于吳敬山和李芳華的資料用短信發了過來。一連五條短信之后,凌志遠對于未來泰山和岳母的情況有了大體的了解。
吳敬山是從基層一步一步踏踏實實成長為省委副書記的,李芳華卻是世家千金,名揚浙東芳華珠寶便是由她一手創立的,現在仍是芳華的老總。如果不讓李儒隆有針對性的搜集一下資料,凌志遠怎么也不會想到,芳華珠寶的老總竟是省委副書記吳敬山的太太。
了解了準泰山、岳母的基本情況之后,凌志遠的心稍稍安定了一點,不過中午究竟會發生什么樣的事情,他這心里一點底也沒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十一點二十之時,凌志遠的手機響了起來,當看見是丁元海的號碼之后,他立即摁下了接聽鍵。
電話接通之后,丁元海屏著呼吸,故作沉穩道:“凌科長,我的車已到樓下了,你們下來吧!”
“好的,丁處長,您稍等!”凌志遠客氣的說道。
聽到這話后,丁元海一顆懸著的心徹底放了下來。他最為擔心的便是吳緈瑜不愿意過去,那可就麻煩了。只要凌志遠和吳緈瑜愿意過去赴宴,別說稍等,就算久等也沒事。
吳敬山對丁元海雖然很是信任,但家務事是不可能告訴他的。如果不是他及時和何匡賢聯系,極有可能將這事辦砸,到時候,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
吳緈瑜聽見了凌志遠和丁元海的對話,當即便站起身來說道:“走吧,志遠!”
凌志遠的嘴角露出了幾分壞壞的笑意,開口說道:“緈瑜,不急,昨晚丁處長可把我嚇的不輕,今天也讓他稍稍擔點心,我們等個十來分鐘之后再下去。”
看著凌志遠臉上壞壞的笑意,吳緈瑜也玩心大起,配合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