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不對勁之后,凌志遠便將車速由一百降到了八十下來。這樣的速度在高速上已經非常慢了,除了難得上高速的司機,很少有開這么慢的。
當看見銀色的商務車超越了帕薩特之后,凌志遠的心里稍稍安定了下來,下意識的以為他有點擔心過了,人家也許只是恰逢其會跟在了他們的車后而已。
凌志遠的好心情持續了沒有兩分鐘,隨即便發現了不對勁,那輛銀色的別克商務超過他們的車之后,也將速度降了下來,兩輛車一前一后向前行駛著。
看到這一幕后,凌志遠的心里有點不淡定了,他行駛到一百碼時,商務車跟在其后面,他行駛到八十碼時,對方在前面。除了兩車之間掉了個個以外,并無其他區別,這真是沖著我們來的?
想到這兒后,凌志遠的心里有點不淡定了。他只是個小人物,何匡賢可是南州的市委常委、秘書長,如果真有人敢沖他下手的話,這事可就大發了。凌志遠決定再次試探一下對方,看看他們到底是不是沖著他們來的。
凌志遠加大了踩油門的力度,帕薩特有八十碼很快便加到了一百二十碼。在超越那輛銀色別克商務車之時,他特意抬眼打量了一下車里。盡管有太陽膜遮擋著車窗玻璃,但凌志遠還是看出車里除了司機以外,還有三個人,年齡都不大,而且都是男人。
這一發現使得凌志遠的神經繃得更緊了,毫不猶豫的駕著車向前疾馳而去。突然,凌志遠發現前面有測速點,省城到南州的高速全程限速一百,帕薩特此時已達到了一百二,他卻并無減速,毫不猶豫的沖了過去。
經過測速點之后,凌志遠立即抬眼看向了后視鏡,那輛別克商務車不出意外的緊跟了上來,仿佛根本沒看見測速標志一般。
看到這一幕后,凌志遠百分之百的認定后面的這輛銀色的別克商務車是沖著他們來的,至于目標是何匡賢,還是他,便不得而知了。
確定這一情況之后,凌志遠將車速放慢,轉過頭來,沖著何匡賢說道:“秘書長,后面有一輛銀色別克商務車一直跟著我們,從杭城一路跟過來的。”
何匡賢的頭腦中正在盤算著市里關于宋維明的傳言,根本沒注意車外的情況。聽到凌志遠的話后,很是一愣,立即轉頭向著車后看去。
“你說的是緊跟著我們的那輛商務車?”何匡賢沉聲問道。
凌志遠輕點了一下頭,開口說道:“沒錯,他們一直緊跟在我們車后,我們加速,他們也加速,剛才有測速,也不管不顧。”
何匡賢聽到凌志遠的話后,眉頭當即便緊蹙了起來,沉聲問道:“現在有沒有進入南州境內呢?”
“前面就是大王廟服務區了,到南州了。”凌志遠篤定的答道。
“行,你把車速放慢一點,我們進大王廟服務區,看看他們到底想要干什么。”何匡賢說話的同時,便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這段時間,南州市里不太平,流言四起,秘書長何匡賢心里本就不痛快,現在竟然有人敢開著車正大光明的盯梢,這讓其心中更為不快,決定要看一看對方到底是哪路神仙。
何匡賢的電話是打給南州市公安局常務副局長厲向東的,讓他立即和高速交警聯系,讓他們在第一時間趕到大王廟服務區來。
嚴翔倒臺之后,厲向東這段時間非常積極,接到何匡賢的電話后,不敢怠慢,除給高速交警打電話之外,還讓云山分局的局長雷強立即帶一隊人馬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大王廟服務區去。
凌志遠明白何匡賢的用意,有意將車速放慢了下來,從一百降到了八十、七十、六十,不急不躁的向前行駛。
駕駛銀色別克商務車是一個斜眼兒,見此情況之后,沖著副駕上滿臉戾色的男人說道:“剛哥,那小子一定發現我們了,車一會快,一會慢的,現在已降到六十了,不知在搞什么鬼?”
剛哥今年二十七、八歲,右手上有一道長長刀疤,看上去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聽見斜眼的話后,一臉不在乎的說道:“哥幾個今天就是來教訓他的,發現了也沒事,我們陪他好好玩一玩!”
“斜眼,你個慫貨,我們四個人,他們兩個人,怕個球呀,跟的再近一點,看他能耍什么花樣!”坐在后座上額前漂著一撮黃毛的家伙,張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