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志遠和方濤走進包間之時,吳銘正和王佳穎圍坐在市委辦副主任宦標身前聊的正開心呢!見到凌志遠進來之后,三人都站起身來,王佳穎打了聲招呼之后,便自覺的走到一邊去了。
宦標沖著凌志遠笑著說道:“志遠,我說不過來,你還硬讓吳銘去請,我只得將那邊推掉了,怎么樣,給你面子吧?”
凌志遠心里很清楚,宦標過來十有八九沖的是王佳穎的面子,不過當著眾人的面,他是不會點破的。得知宦標過來之后,凌志遠便打定主意了,一會多留點心,看看他們兩人之間的關系究竟到哪一步了。
“謝謝領導,別站在這兒呀,宦主任,請上坐吧!”凌志遠沖著宦標做了個請的手勢。
都是一個科里的,職位很明確,在場的只有方濤和吳銘平級,前者的資格較老,按說排位置時,他該坐在宦標身邊,但方濤主動走到了凌志遠身邊坐下,吳銘自不會和其客氣,走到另一側坐了下來。
入座之后,凌志遠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王佳穎,只見她將米色大衣脫掉了,身著線衫和短裙,看上去頗有幾分美麗凍人之感,不過這么冷的天,雖說包間里開著空調,但真的不冷嗎?與此同時,凌志遠注意到宦標的目光頻頻偷偷掃向王佳穎,頗有幾分銫瞇瞇之感,看來兩人之間的關系絕不簡單。
這個晚宴是為了秘書一科辭舊迎新,作為一科之長,凌志遠是當仁不讓的主角。待眾人都坐定之后,他伸手端起酒杯,面帶微笑道:“宦主任,各位同仁,我們難得有機會聚在一起,這第一杯我們一起干了!”
酒桌上也講究開門紅,凌志遠的這個提議一出,眾人紛紛響應,伸手端起酒杯輕碰了一下之后,紛紛一仰脖子將其喝盡了。駱涼倩不會喝酒,俏臉掙的通紅,也只喝了半杯。
徐邦慶見此狀況后,立即伸手端起駱涼倩的酒杯,一仰頭幫其喝掉了。
在這之前,凌志遠便感覺到徐邦慶和駱涼倩之間的關系不對勁,看到這一幕之后,便愈發認定,兩人在處朋友了。初任秘書一科的科長之后,凌志遠看過幾人的檔案材料,他隱約記得駱涼倩似乎比徐邦慶大一歲呢!
凌志遠想到這兒后,輕搖了一下頭,心里暗道,這是人家兩人的私事,和他沒關系,他沒必要在這兒咸吃蘿卜淡操心。
就在這時,吳銘突然出聲說道:“徐邦慶,你這是什么意思,科長請吃飯還能少了你的酒不成,你如果想喝的話,這兒有的事。”說話的同時,吳銘伸手指了指桌上的酒瓶,其用意不言自明。
在這之間,吳銘便知道徐邦慶和凌志遠之間走的很近,之前又親眼見他去科長辦公室匯報了好長時間的工作,正愁有氣無處撒呢,見到這一幕后,毫不猶豫的站出來沖其發飆了。
“涼倩實在不能喝酒,我便替她喝了,這有什么問題呢?吳科長!”徐邦慶針鋒相對的沖著吳銘說道。
為了副科長的職位,吳銘通過其干老子將方濤搞到安全保衛科去了,他本以為殺猴駭雞之后,徐邦慶和駱涼倩理應對他尊重有加才對,誰知根本就不是這么回事。當著宦標和凌志遠的面,徐邦慶如此頂撞他,讓吳銘很沒有面子。
市委辦的秘書一科是直接為市委書記服務的,工作任務繁重,將方濤攆走便已有幾分過分了,不出意外的話,誰也不會將徐邦慶和駱涼倩攆走,在此情況下,他們兩人又怎么可能被吳銘震懾住呢?
“科長敬的酒是隨便代的嗎,你若是這么喜歡喝酒,喏,這瓶酒全歸你了!”吳銘一臉張揚的說道。
凌志遠看見吳銘的表現之后,心里暗想道,你真是個傻叉,就算要抖威風,也沒必要在酒桌上抖呀,何況還當著直接領導面。
想到這兒之后,凌志遠便不給吳銘留面子了,一臉陰沉的說道:“吳科長,涼倩確實不能喝酒,邦慶替她代掉,有什么問題呢?服務員,拿一瓶飲料過來給這位她!”說話的同時,凌志遠伸手指向了駱涼倩。
聽到凌志遠的話之后,吳銘尷尬的不行,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再也不出來呢!凌志遠不但是科長,還是這場宴請的主人,他對此事毫無意見,吳銘卻在唧唧歪歪個沒完,這不是典型的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嗎?
宦標見此狀況后,輕咳一聲道:“既然小駱不能喝酒,那就算了,吳科長,在喝酒這事上,你可不要強人所能喲!”
宦標和凌志遠之間走的很近,這時候毫不猶豫的站在了他一邊,出聲批評吳銘。
略作停頓之后,宦標伸手端起了酒杯,開口說道:“來,我敬一下以志遠科長為首的諸位秘書一科的同志們,無論是即將離開的,還是剛剛入職的,希望你們齊心協力將工作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