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志遠聽完胡兆奎的話后,并未表態,而是抬眼看向了姜主任。前者雖是副院長兼局長,但在腦外科方面姜主任才是專家,凌志遠更為看重他的意見。
姜主任看見凌志遠的目光掃過來,略微沉思了片刻,開口說道:“凌秘書,胡院說的情況有一定的道理,有經驗的法醫根據他顱內出血的情況能判斷出相應的時間,從而給出一個相對明確的結論。”
凌志遠聽到這話后,暗暗松了一口氣,開口說道:“胡院長,姜主任,謝謝你們為我解惑,這事請你們不要外傳,隨后,于隊長會和你們聯系了,對了,尸體現在在哪兒呢?”
“尸體暫時存放在醫院的停尸間里呢,要不要將其弄到殯儀館去?”于鵬很有默契的發問道。
凌志遠微微蹙了蹙眉頭,開口說道:“按照正常的程序走,志遠在此懇請諸位不要外傳,謝謝了!”
“請凌秘書放心,這事我們一定守口如瓶!”胡兆奎搶先看開口道。
于鵬和姜主任順著他的話茬,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凌志遠滿意的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和胡兆奎、姜主任握手之后,便和于鵬一起出門而去。胡院長本想送一送他們的,但被凌志遠拒絕了。
凌志遠在車上又如此這般交代了于鵬一番,這才讓其將他送到市委去。
一路奔波,凌志遠很有幾分氣喘吁吁之感,在市委書記辦公室門前站定之后,他并未立即進去,連做了兩個深呼吸,待心情稍稍平靜之后,才伸手敲響了門。
南州市委書記宋維明此時頗有點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臉郁悶的在辦公室里來回獨步。他怎么也想不到打了個盹,追了一下尾,竟會惹出如此之大的麻煩來,早知如此,他說什么也不會開這車的,但這會說些都已經遲了。
聽見敲門聲之后,宋維明知道凌志遠過來了,連忙走到辦公桌前坐下,隨手拿了一份文件放在身前,抬起頭來,佯作鎮定的說道:“請進!”
凌志遠推門而入之后,轉過身來將門關上,快步走到宋維明面前,出聲說道:“老板,我回來了!”
宋維明對凌志遠還是非常信任的,聽到他的話后,并未顧左右而言他,直接開口問道:“志遠,情況怎么樣?”
凌志遠上前一步,站在寬大的大班臺前,壓低聲音說道:“老板,人是凌晨死的,昨晚送到市人醫之后,腦外科的姜主任和急診醫生一起搶救了近六個小時,還是沒能救的回來。”
聽到這話后,宋維明的眉頭皺的更緊了,沉聲問道:“死因是什么?”
“腦溢血!”凌志遠立即答道,“由于人已經撕掉了,根據姜主任所說,現在無法斷定腦溢血發生的原因。”
凌志遠的話說的很婉轉,但意思卻是非常明確的,現在無法斷定腦溢血和早晨的撞擊有無關系,至少不能完全排除。
宋維明能執掌南州一市的牛耳,自不是等閑之輩,聽到這番話后,當即便明白凌志遠的意思。他略作思索之后,開口說道:“志遠,你問了沒有,如果進行尸檢的話,能否給出一個明確的說法?”
宋維明的問話在凌志遠的意料之中,聽到這話后,立即開口答道:“書記,根據胡院長和姜主任所說,如果請有經驗的法醫做尸檢的話,應該能給出明確的結論,但也不是百分之百。”
凌志遠對于宋書記心里的想法再了解不過了,他將了解到的全部說出來,至于最終如何抉擇,那是書記大人的事,和他無關。
聽到凌志遠的話后,宋維明并未立即開口,眉頭蹙成了川字,伸出右手在桌上輕輕敲擊著,頭腦中高速運轉著。
凌志遠低頭看見宋維明身前的文件竟然是倒在這兒的,由此可見,宋書記對于這事很是上心,頗有幾分心慌意亂之感。
一番思索之后,宋維明開口說道:“志遠,胡院長和姜主任的意思,由于早晨的撞擊引發他晚上出現腦溢血的概率有多大?”
)首qw發::2;;7:0◎3h75-9
“老板,胡院長和姜主任覺得出現這種情況的概率不大,畢竟間隔的時間比較長,但鑒于人體大腦結構的復雜性,不能完全排除這種可能。”凌志遠實話實說道,“至于說具體的概率,他們也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