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凌志遠和廖怡卿在凌國良和韓桂花依依不舍的告別聲中,上車了家。凌志遠畢竟是男人,心里雖有幾分傷感,但還算冷靜。廖怡卿卻不然,若非凌志遠及時開車,她便要淚灑當場了。
向前行駛了一段之后,廖怡卿才將目光從車窗外收回來,坐直身子,抬手輕擦了一下眼角的淚花。
凌志遠見此狀況后,連忙扯下一張面紙遞了過去。
廖怡卿接過面紙輕擦了兩下臉頰和眼睛,臉上掛滿了難以言說的傷悲。
將這一幕看在眼中之后,凌志遠心里暗想道,當日,我若是和廖怡卿結婚的話,不但不會離婚,而且孩子只怕都會滿地跑了,這狗日的人生。
凌志遠當日和廖怡靜相識之時,廖怡卿已和呂海洋結過婚了,故而,這種假設根本不存在。一直以來,廖怡卿和呂海洋之間的感情都很不好,這讓凌志遠很是費解。像廖怡卿這樣的女人,上得了廳堂,入得了廚房,他實在想不明白,呂海洋到底想要找什么樣的女人?
在環保局時,凌志遠一次去省城出差,偶遇呂海洋和他包養的“小三”。那女人身上沒有一處沒有整過,盡管如此,臀部還是干癟的,和廖怡卿根本沒有可比性。由此,他得出一個結論,呂海洋的眼瞎。
車到半路之時,廖怡卿便給她媽打了電話,說他和朋友旅游回來了,晚上回家去吃飯。
車到南州之后,凌志遠本想將廖怡卿直接送到昔日岳父母處的,但她不讓,只得將其送回家去了。
下車之后,廖怡卿便頭也不回的走進了樓洞里,凌志遠本想和其道了別的,也未能如愿,輕嘆一聲之后,駕著車直奔省城而去。
凌志遠趕到省城之時已將近十二點了,吳家一家三口,外加何匡賢、梁靜和他們的女兒何茜茹,都在客廳里等著。見此狀況后,凌志遠很是過意不去,連連向眾人賠禮道歉。
“志遠,你的面子可真是大呀,放眼浙東省,能讓緈瑜她爸等的人可不多喲!”何匡賢沖著凌志遠開玩笑道。
吳敬山作為浙東省的省委副書記,三把手,放眼省內,能讓他一等兩、三個小時的人確實不多,何匡賢這話一點毛病也沒有。
“秘書長,我知道錯了,一會一定多敬叔叔和您兩杯!”凌志遠滿臉歉意的說道。
雖說知道何匡賢這話是開玩笑的,但凌志遠心里還是很有點過意不去。撇開行政級別不說,在場的除何匡賢的千金以外都是他的長輩,讓他們等了這么久,確實是他的過錯。
凌志遠的話音剛落,吳敬山便笑著說道:“志遠,我的酒就免了,一會你多敬緈瑜舅舅兩杯。每次過來他的酒喝的都不痛快,今天你一定要陪他喝痛快了!”
凌志遠的酒量,何匡賢再清楚不過了,這小子若是放開了喝的話,他準得交代在這兒,當即開口說道:“姐夫,你有了準女婿心里開心,我能理解,但你也用不著將我往河里攙呀!”
“匡賢,你這話可說的不對喲,我讓志遠陪你好好喝兩杯,怎么能叫把你往河里攙呢,一會先罰一杯。”吳敬山笑呵呵的說道。
何匡賢聽到這話后,郁悶的不行,只得點頭答應下來。眼前這位不光是他的姐夫,還是大權在握的省委副書記,他哪兒敢說半個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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