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之后,凌志遠沖著龔靚穎說道:“我前兩天在省城和你朋友一起吃了頓飯。”
聽到凌志遠的話后,龔靚穎當即便回過神來了,轉過頭來出聲問道:“你說的是邱璐?”
龔靚穎作為記者,經常滿地跑,省城認識的人不在少數,但她認識凌志遠也認識的,便只有副省長夫人,美女記者邱璐一個,她很容易便猜到了。
凌志遠輕點了一下頭道:“她說過段時間可能會到地方臺來鍛煉一段時間,她極有可能選擇來南州。”
那天,凌志遠在和邱璐吃飯之時,說起過這事,這會和龔靚穎閑聊之時,猛的想起這一茬來了。
“啊,我前天和她通電話時,她怎么沒說這事。”龔靚穎開口說道,“不行,我這就給她打個電話問問。”
凌志遠沒想到邱璐沒和龔靚穎說這話,臉上露出幾分尷尬之意,連忙開口說道:“那什么,你可別打,那天吃飯時,我喝了點酒,可能聽錯了!”
“你們在一起吃飯還喝酒了?”龔靚穎一臉疑惑的問道,“不會吃的是燭光晚餐吧?咯咯!”
凌志遠此時深切體會到越描越黑這個詞的含義,連忙擺手說道:“你胡說什么呢,沒有的事,當時還有別的人在,所以才喝了點酒。”
龔靚穎聽到這話后,下意識的以為邱璐的老公——省委常委、常務副省長劉秋生也在場,于是便沒再追問下去。
凌志遠所說的其他人實則指的是他女朋友吳緈瑜,由于兩人并未最終確定關系,他暫時不想讓龔靚穎知道這事,才含糊其辭的這么說的。
“凌科長,你說今天去三河縣會不會遇到昨天在東川的事兒?”龔靚穎試探著問道。
凌志遠聽到這話后,當即笑著說道:“我可沒有能掐會算的功夫,怎么可能知道呢?”
龔靚穎瞥了凌志遠一眼,開口說道:“凌科長,我說句不該說的話,這剛過完年,各個單位相對比較清閑,工作狀態比較松懈,這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兒,你覺得呢?”
憑心而論,龔靚穎的話并無任何問題。華夏人對春節有種非常特殊的情感,雖說放了七天假,但大家仍覺得遠遠不夠,于是出現點上班溜號,提前下班和親朋好友聚一聚的情況并不足為奇。
“這事要看站在什么角度來看了,角度不同,得出的結論便會有所不同。”凌志遠說到這兒,停下了話頭,兩眼直視著龔靚穎。
龔靚穎先是一愣,隨即略作思考之后,便有點明白凌志遠話里的意思了。市紀委管的便是全市干部工作作風,站在他們的角度,這可就算得上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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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志遠見龔靚穎不再開口了,便轉過頭去抬眼看向了窗外。雖然春節已過,入目依然是一片冬天的氣息,樹木蕭瑟,草色枯黃,讓人有種風蕭蕭易水寒之感。
和昨天一樣,市府一秘柴奎所坐的帕薩特打頭,紀委兩位處室主任的車緊隨其后,電視臺的采訪車在最后跟著。坐在頭車里的柴奎將身體倚靠在車座的椅背上,閉上眼睛思索起今天的事情來。
凌志遠所謂找美女記者談事只不過是個借口,目的便是不想和他同車前行。至于其中的原因,柴奎心知肚明,這事還真怪不得人家凌科長。他之前的表現太過急迫了一點,惹著了凌志遠,難怪人家出手還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