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凌科長,請問您有什么指示?”陳政才滿臉堆笑的發問道。
凌志遠一臉冷漠的說道:“我們這次過來主要是對公務人員的工作作風進行檢查,陳局長,我想請問一下,樓下發生的事,你知不知道?”
陳政才雖不知市里什么時候成立了這樣的檢查組,但對方既然過來督查工作作風的可謂來者不善,一定要小心應對,免得著了對方的道兒。
聽到的凌志遠的問話后,陳政才故作茫然道:“樓下出什么事了,凌科長,抱歉,我還真不知道。我剛才打電話向有關縣領導匯報工作,沒有下樓。”
看著陳政才一臉誠懇的表情,如果不是事先詢問過那中年婦女,他還真可能信了對方。“請問陳局長剛才給哪位縣領導匯報工作的?是不是分管衛生工作的華副縣長。”凌志遠說話的同時,便伸手掏出了手機,大有只要對方開口,他便立即打電話過去求證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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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政才之前那話本就是隨口胡謅的,看見凌志遠擺出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心中暗暗叫苦,支吾著不知該如何作答。片刻之后,他才囁嚅的說道:“凌科長,那什么,我這就下去,一定在第一時間給那對婆媳一個交代。”
“陳局長,你不是不知道樓下發生什么事嗎,那你怎么給那對婆媳一個交代?”凌志遠冷聲質問道。
在問話的同時,凌志遠有意將“婆媳”二字說的很重。
聽到這話后,陳政才才意識到說漏嘴了,恨不得抬手給自己一個耳光,略作沉吟之后,一臉訕訕的說道:“凌科長,我知道錯了,我這就下去處理這事。”
說話的同時,陳政才便站起身來了,沖著三個副手說道:“你們還呆坐著干什么呀,快點和我一起下去,看看是什么狀況,動作快點!”
走到近前之后,只見兩個女人坐在水磨石地面上嗚嗚的哭訴著,一個年過半百,另一個三十上下。由于二人說的是三河方言,又是邊哭邊說,聲音含混不清,凌志遠聽完頗有幾分不知所云之感。
浙東省屬于吳方言區,方言不但難懂,而且種類繁多,三河雖是南州下屬的區縣,但方言受臨市的影響較大,凌志遠聽不懂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你好,請問一下出什么事了?”凌志遠向身邊一位中年婦女發問道。
女人聽到凌志遠的問話后,低聲說道:“那個年輕女人的老公昨天晚上在中醫院輸液時出了意外,人沒能救回來,她們便到局里討要說法了。”女人說到這兒,突然抬眼看向凌志遠,一臉好奇的問道:“咦,你是誰呀,我怎么沒見過你呀!”
這兒是三河縣衛生局,除了兩個癱坐在地上哭鬧的女人以外,都是局里的人,突然來了個外人,女人覺得很是奇怪,當即便沖著凌志遠發問了。
“我是市里來的,到你們局里辦點事。”凌志遠看似隨意的說道,“既然知道這事的原委,怎么沒人過問,任由他們坐在地下哭鬧呢!”
“陳局長已經知道這事了,估計任由她們鬧一會,等她們緩過勁來再說,現在談指定不會有好結果。”女人探過頭壓低聲音沖著凌志遠說道。
“這是你們陳局長的意思還是你們的猜測?”凌志遠沖其發問道。
女人白了凌志遠一眼,低聲說道:“你這話問的忒沒有水平了,哪個領導會把這樣的話說出來,這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事兒。”
說到這兒,女人仿佛怕凌志遠不信,繼續說道:“局里遇到這樣的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從來都是這么辦的,這叫做冷處理。”
凌志遠聽到這話后,開口說道:“原來是這么回事,我算是開眼界了,大姐謝謝你呀!”
說完這話后,凌志遠立即探過頭去和耳語了兩句,隨即沖著趙鋼和龔靚穎、劉鈞使了個眼色,四人便一起向著樓梯口走去了。
上到三樓之后,凌志遠抬頭見到了局長室的門牌,當即便轉頭沖著劉鈞說道:“劉記者,麻煩你把攝像機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