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市府一秘,柴奎也算是有點見識,但吳守謙本就是馬元松這條線上的人,再加上對方的表現很是低調,兩個原因相加,他便有點膨脹了。
“柴科長,你和姓凌的同是副組長,過去檢查之時,只見牛叉哄哄的,這也太不把你當回事了吧?”三河縣衛生局長陳政才看似隨意的說道。
柴奎雖說喝了不少酒,頭腦還是清醒的,他看似隨意的說道:“都是為了工作,沒什么的。”
吳守謙一煙便看出了柴奎雖說表面上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兒,實則卻是不然,從他那緊蹙的眉頭便能看出其心中的不爽。
“柴科長,你雖然大人有大量,但有人只怕并不這么想。”吳守謙壓低聲音說道,“我剛才去請凌科長,他可是一口一個秘書長相邀,完全沒把我們這樣的小人物放在眼里,人家是有大靠山的。”
吳守謙這話既是在柴奎面前上凌志遠的眼藥,同時也是為了表達心中的不滿,說話的同時一臉憤恨的表情。
柴奎聽到這話后,再也按捺不住了,開口說道:“小人得志便猖狂,這話真是一點沒錯。半年前,他還是被環保局的被貶小科員,也不知道是遇見什么鬼,某位市領導竟對其親眼有加,成了市委一秘之后,眼睛都長到頭頂上去了。”
吳守謙和陳政才并不了解這一情況,聽到柴奎的話后,連忙詢問原委。
柴奎故作神秘的將凌志遠被前任環保局長李棟梁貶嫡到昌海縣劉集鄉的事說了出來,臉上則掛著開心的笑意。
“還有這么回事,怪不到某人現在如此張揚的,這是要把曾經失去的都找補回來的意思呀,呵呵!”吳守謙面帶壞笑道。
這話一出,柴奎和陳政才都跟著笑了起來,一時間包房里充斥著嘲笑聲。
片刻之后,吳守謙以煙抽完,讓陳政才幫著去買一盒來將其支開了。
陳政才出門之后,吳守謙從隨身攜帶的黑色拎包里拿出一個信封來,開口說道:“柴科長,這事給你添麻煩了,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看著吳守謙遞過來的鼓鼓囊囊的信封,柴奎很有幾分心動,但卻義正言辭的說道:“吳縣長,你這是干什么,我柴某人最喜歡結交朋友,這事只要我能幫得上忙,一點沒問題,你沒必要這樣!”
“柴老弟,你的為人我再清楚不過了,這不是給你的,而是請你幫著向檢查組的其他同志打個招呼。”吳守謙說話的同時,便將那只信封塞進了柴奎的包里。
為避免柴奎推拒,吳守謙急聲說道:“老弟,你別客氣了,一會小陳進來,反倒麻煩。”
柴奎聽到這話后,低聲說道:“吳縣長,你太客氣,真的沒這必要。”
“你我兄弟之間,不說這些見外的話!”吳守謙說話的同時,便將柴奎的包放到一邊去了。
就在凌志遠心生疑惑之際,何匡賢開口說道:“志遠,這事你處理的很不錯,這事看上去不是什么大事,甚至以吳守謙的身份出面都有點大題小做,但你得搞清楚一點,這事是誰推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