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只是假扮的夫妻呀!
不過,秦楓的演技的確過硬,這會兒點頭哈腰,態度十分恭謹,說得更是跟真的一樣,形象地勾勒出一位怕老婆懼內的形象,令人忍俊不禁。
朱鏡媺開始覺得好笑,后來不知怎地,卻從內心深處生發出一股溫暖,讓她渾身都暖洋洋的,還真的對秦楓描繪的這種人物關系,十分向往。
金枝玉葉,榮華富貴,就真的勝過了粗茶淡飯,男耕女織么?
至少父皇不是這樣的。
他如今已經是九五至尊,奄有四海,卻依然處處儉樸,絕沒有貪圖那些聲色犬馬的享受,只把所有的精力全都用在這個剛建立的大明朝上。
包括自己的母后,衣食起居也并不講究排場,真正的母儀天下,堪為后宮表率。
呼!
呂思正不是笨蛋,他終于意識到情況極為不妙了!
這個武峰就算真的瘋了,喝醉酒也好,剛好發癲也好,總不可能連堂堂刑部尚書,都陪著他一起瘋吧?
楊容剛才的表情,他站立的角度,剛好看個真切!
這位本該是席間身份最高的刑部尚書大人,掏錢的時候那叫一個飛快,仿佛手里拿的不是銀票,而是什么能要命的東西。
是什么樣的存在,能讓當朝二品的楊容,如此誠惶誠恐?
這個武峰……
真的只是個頗有家資的商人么?
壞了壞了壞了!
要出事了!
呂思正眼前一黑,知道大事不妙,隱約想到,之前在京城太仆寺的時候,雖然是清水衙門,偶爾也聽同僚說起,圣上極為重視本次科舉,欲要選拔一位官員做主考官,全國總學政,督查各地的科舉大事……
難道……
莫非……
盡管這個秦楓實在太年輕了,不論如何都不像是能擔當如此重任的高官。
若非如此,之前他也不至于這樣不知謹慎。
但現在,心中的恐懼迅速放大,呂思正看著近在咫尺的武峰,臉上的笑容依然溫和從容,卻像地獄里爬出的惡鬼一樣,隨時都可能伸出手,將他拖下恐怖的深淵。
“嗯……這個……武兄弟說得對啊!”呂思正不敢怠慢,神色狼狽地在身上一頓翻找,卻只翻出來不到十萬兩的銀票,有零有整,全都塞到秦楓手里,結結巴巴地說道:“一、一共三十萬兩,呂某今日出門匆忙,沒都帶在身上,我這就回去取來!”
這次,沒帶夠錢的,變成了這位呂大人。
多少?!
楊容終于知道了,這位平常在京城,雖然也算是個三品官,卻不配他多看一眼的太仆寺卿,之前貪了多少。
你怎么敢的呀!
一開口,就是三十萬兩……
你可知道!
這個錢,是誰出的?
秦楓之前已經提示了,這可是他家里“長輩”拿的錢啊!
他一個應天知府,上哪弄三十萬兩的巨款!
這個家里長輩,九成九就是金鑾殿上高高在上的那一位……
拿他的錢?
呂思正,你死期已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