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虎,你把保姆送到市紀委賓館,然后讓陸亦可親自審訊。”
楊東走到蔣虎身旁,趴在他耳邊開口囑咐。
“放心,組長,我記住了。”
蔣虎臉色嚴肅的點頭,他知道這件事有多大,有多么重要,馬虎不得。
“殷姨,你跟著他回市里。”
楊東朝著殷秀英開口示意。
殷秀英望著蔣虎一身警服又騎著警隊摩托車,心里放心的很。
這個時代,警察還是可以給人滿滿的安全感。
轟鳴聲再次傳來,但這次逐漸遠去。
蔣虎騎著摩托車,載著殷秀英離開村子。
“雙全同志,你怎么了?”
楊東坐在駕駛位后,這才發現侯雙全倚靠在副駕駛門把手上發呆。
“啊?沒,沒事。”
侯雙全反應過來,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然后坐在了副駕駛上。
“把安全帶系上吧,弄不好咱倆這次要醫院!”
楊東冷笑一聲,這次返回市里,絕對不會一帆風順。
因為對手絕對不會讓他順利的帶走保姆。
侯雙全面色大變,立馬把安全帶系上。
楊東啟動捷達車,朝著原路返回,直奔靈云市。
而此刻的云北區公安局,副局長賀武辦公室內。
賀武正在打電話,一臉的陰狠之色。
“既然市紀委的人帶走了保姆,那就…別讓保姆順利的回到市里。”
“你找輛報廢車吧,做完事之后,一定要做好收尾工作,別留下把柄。”
賀武放下私人手機,臉色復雜,目光帶著一絲緊張,心中忐忑。
這種事,他也是第一次做。
可必須這么做。
領導的意圖必須領會貫徹,而且他也別無選擇了,他身上已經打上了徐系的標簽,這是摘不掉的。
他想進步,前提就必須是老領導徐允才進步,如此他才能進步。
為了仕途,犧牲一個農村婦女,還是一個保姆而已,比較劃算。
畢竟那五萬元,足夠買她這一條命了。
西吉村通往靈云市的這條公路,路上的車不多。
道路周圍也都是一望無際的平原,沒有山路,沒有峽谷,更沒有懸崖峭壁。
楊東開著車行駛在路上,車載廣播播放著郭徳綱的相聲。
“晚上的時候嫂子還跟我說那,德剛,你身體可不如原來啊。”
“誰啊?憑什么都是我媳婦說啊?”
“不止你媳婦,高老師的媳婦也這么說,孫越的媳婦也這么說。”
“哈哈,有意思。”
楊東心情格外的放松,聽著相聲時不時發出笑聲。
而侯雙全坐在副駕駛,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雙手死死的把住車門,肉眼可見的緊張。
楊東瞥了眼侯雙全,笑著開口:“雙全,你為什么這么緊張啊?”
“啊?我?我有嗎?”
侯雙全猛的抬起頭,看向楊東,然后反應過來,立馬把雙手從車門上松開。
“怎么?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楊東繼續笑著開口,問著侯雙全。
“沒有啊,組長。”
侯雙全搖頭,恢復了笑瞇瞇的樣子。
只是即便再笑,也擋不住他眼中的緊張與不安。
楊東嘆了口氣:“你說咱倆會不會出車禍啊?”
咯噔…
侯雙全心里猛的一翻,臉色唰的一下白了,然后他勉強的露出一絲笑意:“不會,你怎么會這么想?這可不吉利。”
“哦?是嗎?可我總覺得要出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