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是為給高芳芳出氣,才搞成這樣的。
高育良一時著急,語氣有些不太好,“看你干的好事兒,真是不讓人省心。”
高芳芳不服氣的說道:“是張自強先欺負我的,我怎么不能出出氣。”
“你……”高育良想在訓她兩句,但是忍住了。
知道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于是問道:
“張自強是誰?你們打的是不是就是他?”
一旁的侯亮平接話道:“張自強是三中的,他說他爸是光明區分局的副局長,他媽是什么市組織部的一個科長。”
“當時……是祁同偉動手打的他。”
說話的時候,侯亮平暗自慶幸當時自己沒動手。
否則自己也別想被放出來。
一聽對方父母有來頭兒,吳惠芬更加著急了。
“老高那怎么辦,同偉不能有事兒吧?”
這個時候,高育良也顧不得想那么多了。
對吳惠芬說道:“你先帶芳芳回去。”
然后對侯亮平他們三個說道:
“你們三個也趕緊給我回學校,這事兒都給我保密,誰也不能說,記住沒有。”
“記住了……”侯亮平他們三個異口同聲的回應道:
“那你呢?”吳惠芬問道:
高育良推著自行車說道:“我去分局一趟,看看到底什么情況。”
“行了,你們快回去吧。”
說完之后,便騎上自行車,連夜直奔光明區公安分局。
到了分局之后,高育良再次跟值班的人說明了來意。
結果這次跟在派出所不同,沒有一個人搭理他。
等了半天之后,才有個人告訴他。
案子已經立案,祁同偉涉嫌故意傷人暫時被拘留了。
本來就是政法老師的高育良,當然也很熟悉法律。
下邊的事情就是不說,他也知道流程。
一旦立案,那接下來就是等對方的傷情鑒定了。
如果一旦鑒定輕傷以上,就不是拘留那么簡單了。
真要判刑,那祁同偉的一輩子可就毀了。
高育良趕緊對值班的民警說道:“你好同志,我能見見祁同偉嗎?我是他的老師。”
“不行……”對方想都沒想,直接就拒絕了。
高育良無奈,他現在就是一個大學老師,沒有任何權力,說的話自然也沒人當回事兒。
不過高育良知道,堅決不能讓祁同偉被判刑。
他馬上就要畢業了,哪怕判三個月,這輩子也就完了。
不想被判刑就只有一個辦法。
那就是盡力賠償,取得家屬的諒解,爭取讓對方撤案就行了。
剛才他記得聽侯亮平說,被打的張自強父親是分局副局長。
那他明天肯定來上班,那自己就在這里等他。
等明天見到他,好好的跟他賠禮道歉,外加經濟賠償。
只要能撤案,什么都好說。
坐在大廳凳子上的高育良,一臉的無奈和無助。
已經習慣了前世身為省三的時候,那種任何問題,他只要一句話就能輕輕解決的日子。
現在這種小事兒,居然讓他感覺到束手無策。
這忙的事情如果放在前世,壓根不需要他高育良過問。
現在分局的一個普通的值班民警,就能將他擋在外邊,而他卻束手無策。
這就是身份不同,別人對待你的態度也不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