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有醫院的規定,我也沒辦法,你趕緊把醫療費交了,別耽誤寶貴的治療時間,我們也好趕緊展開治療,等情況好些了,我會通知你來探望的。”
醫生已經在大衛的連環追問下有些驚慌失措,眼神剛不由自主的瞟向身后的鐵門,一陣狂風就從大衛臉側刮過。
江秉幾乎在瞬間沖到這個黑心醫生身邊,一把揪住他的脖頸,手臂用力直接將他摁在墻上。
“愉快的客套環節結束了,現在我問!你答!”
進入業務狀態的江秉語氣冰冷地刺骨,先是一腳將這個醫生的右膝蓋踹成反關節,然后望著他因為劇痛而不自覺睜大充血的雙眼,開始提問。
“告訴我,葛洛麗亞·馬丁內斯現在在哪?”
只是猶豫了一瞬,嚎叫的醫生見到面前的惡魔將目光瞄向了自己的左腿,立刻顧不得事后會不會被院長清算,大叫道:“別動手,我全都說了,在‘果籃區’,今天早晨剛送進去的。”
背叛這件事只有0次和無數次,既然已經把骯臟的秘密說出口,黑心醫生順勢一股腦的將情況抖落個一干二凈。
“我們院長和清道夫有合作,一些背景和身體情況“合適”的病人在院長的指示下,會被送進‘果籃區’,清道夫會按時過來拉人。”
很顯然,身體健康,沒有過多義體改造,體內全是原生器官,同時無權無勢,去不起價格高昂的大型醫療機構,還只有一個涉世未深地兒子的葛洛麗亞·馬丁內斯就是醫生口中“合適”的病人。
鐵門被江秉一腳踹開,左手提著不住掙扎的醫生,右手抽出左輪,三人在醫生痛苦的哀嚎聲中向醫院后端的‘果籃’區前進。
沿途遇到的病患和醫生見此情景并沒有表現出過多驚慌,都經驗嫻熟地回到房間內各自躲避,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
大衛已經把槍抽了出來,畏手畏腳地跟在身后。
“你剛才也太殘暴了,不過我喜歡。”
江秉大步流星拖著醫生專心前行,一邊對沒什么戰斗經驗的大衛言傳身教。
“集中注意力觀察四周,遇到情況先不要急著開槍,記得先找掩體,先活下來再想著反擊。”
相比日后沖進荒坂塔的瘋狂殺戮的模樣,現在的大衛青澀的溢于言表。
“前方就是‘果籃區’病房”,黑心醫生已經沒什么力氣慘叫。
轉過拐角,一名清道夫突然出現在眾人面前,此刻他正推著空醫用推車的,剛想進病房,而花里胡哨的打扮讓人一眼就能確認他的身份。
沿途表現地十分乖巧的醫生突然掙扎著大叫:“快開槍!他們是來救人的。”
清道夫毫不猶豫的掏槍掃射。
子彈橫飛間,大衛順從的趴倒在地,而江秉則一擰眉毛,將瘋狂叫囂的黑心醫生擋在胸前當做盾牌。
在“噗噗”的子彈入肉聲中,江秉蠻橫地沖到清道夫的面前,丟出已經有進氣沒出氣的擋箭牌將其撞倒在地,隨后干脆利落的一腳踩斷了清道夫的脖子。
見行動暴露,顧不上其他,兩人立即沖進病房,卻見到只擺放了兩張床的病房內已經空出一具,而另一具床上躺著的則是一名留著五彩雞冠頭,昏迷不醒的男人。
顯而易見,葛洛麗亞·馬丁內斯剛剛被先前那名清道夫運走。
“c!c!c!”
成功在眼前,卻又從手縫里溜走的感覺讓大衛眼珠都要憋成紅色。
大衛簡直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母親被清道夫拉走,將要遭受什么地獄般的折磨。
暴怒的他,提槍就要出門與清道夫拼命,卻被江秉伸手拽住,并且朝著左臉就是一巴掌。
“掌控憤怒,而不是被憤怒掌控。”
在江秉的物理說服下,大衛好歹恢復了冷靜。
“他們需要把貨物轉運到自己的巢穴,再動手術摘取器官,要知道在這之前人死了或者器官摘下來后短時間內不放在專門的容器中保存,器官都會失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