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體直愣愣向前撲倒。
在言傳身教下,另一名敵人總算強忍住想轉身拿槍的沖動,而是伸手從軍靴里抽出一把戰術匕首。
‘啊~這~’
江秉望著敵人反扣在手里的匕首,又攥了攥自己手里粗壯的刺矛,心中想的卻是自己是不是被夜之城給pua的有點火力不足恐懼癥。
長槍不方便,不隨身攜帶就算了,手槍你也不帶上一把么?
手槍也沒有你好歹帶把大點的家伙事,這把小匕首能捅死誰?
還是正常世界的民間械斗就應該是對面現在的情況?
對手深呼吸了幾次,終于鼓足勇氣鬼叫著沖上前來,但是還沒沖出兩步,便被江秉手中突然模糊的刺矛由下而上,自下巴貫入,捅破天靈蓋。
江秉單手持矛將對面提起,晃蕩了兩下保證將對方的腦漿搖勻后,才抽回刺矛,任其摔在地上。
就這樣,一個盤踞在軍事堡壘中的團伙,在全程沒有槍響,只有一聲鬼叫,甚至沒有發生什么激烈的沖突的情況下,被手持冷兵器的江秉覆滅。
無語,真的,人在極度無語的情況下就會出現極度無語的情況。
慎之又慎,行動前做了太多無效準備的江秉感覺敵人白費了他的尊重。
而在凱特的視角中,整件事情則更加夸張。
昨天才認識的這位名叫薩布爾的健壯黃種人,只帶著幾把工具斧頭和一根像自己動手砸出來的中世紀長矛,在對著盤踞著殺人不眨眼的強盜的軍事堡壘觀望了一陣后,便邁著自信的步伐從一側散步般走進堡壘。
過程隨便的讓以為只是先來偵查一下情況的凱特都沒反應過來。
過了不到五分鐘,他又閑庭信步的從堡壘中走出來,輕描淡寫地告訴自己整個軍事堡壘已經被肅清。
而在這個過程中,沒有槍聲,沒有搏斗、沒有廝殺叫喊、什么都沒有,甚至這個叫薩布爾的男人面不紅氣不喘,身上的衣服一塵不染,像是進去散了圈步一樣簡單。
凱特甚至懷疑,這個堡壘是不是已經被廢棄,里面其實空無一人。
但是這個想法在自己被安排清理尸體的時候,被強行否定。
凱特將涌到嗓子眼的肉湯艱難地咽回胃里,強忍著生理上的不適,將釘在敵人腦門上的斧頭拔出。
斧頭深深嵌入尸體的顱骨中,以至于凱特必須用腳踩著尸體的脖頸,才能將斧頭起出來。
她明白這是考驗,于是狠著心將斧子上的白色不明組織甩飛,又用尸體的衣服將斧頭擦了又擦,才放到一旁的籃子中。
然后用力將尸體推下一旁的懸崖,任其消失在茫茫大海中。
隨后,凱特回到百米外的堡壘,再次艱難的將一具已經半僵的尸體拖至懸崖邊,繼續將涌到喉頭的早飯再次艱難的咽下,手腳并用地拔出斧頭,再退下懸崖,毀尸滅跡。
隨著尸體一具接著一具被從堡壘中拖出,凱特對于這個名叫薩布爾的神秘男人越發好奇與畏懼。
到底什么人,才會有如此狠辣的身手和漠視生命的鎮定。
特工?!
軍人?!
殺手?!
凱特心中的疑問嘈雜成一團,但是她認為,答案肯定不會是像昨天他說的那樣,是一名普通的工匠那樣簡單。
不過,作為同伴,她心中那個名為安全感的嫩芽卻越發的茁壯,好像這些尸體為其提供了養分一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