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軀殼已經出現大面積崩潰,不光裸露在外的面部,雙腳以及左小臂,連同著華美‘直垂’下的身軀也都開始斑斑崩漏。
‘不能再展現力量了,這軀殼徹底撐不住了,還是沒有年輕健康的軀殼更能抵御使用力量的磨損。’
卑彌呼熟練地將活躍的意識沉寂在這具殘破的軀殼中。
‘不過,相信很快就能徹底擺脫這個牢籠。
…………
軍事堡壘內。
江秉停下對面前厚重金屬片的捶打,將它重新塞進自己新壘的火爐中加熱。
這個足有40kg重的鐵片,花費了在軍事堡壘里搜集到的所有金屬,包括十幾把已經嚴重損壞的九九式步槍。
這些步槍的零件要么是嚴重變形,要么就干脆被時間和水汽沙塵腐蝕殆盡,已經完全沒有維修的必要,所以江秉又把它們重新回爐利用。
金屬片很快被火焰舔舐的通紅,然后被火鉗夾出,放在一旁的鐵砧上,再次接受的捶打。
堅硬的鋼鐵在江秉巨力敲擊下,如同泥巴般被輕松揉捏著折疊,變形,在反復捶打出大量雜質后,冷卻下來的金屬片又被塞進火爐中。
趁著這個間隙,江秉把兩小桶已經有些凝固的潤滑油與定量的水做混合,調制出一桶淬火液。
這種日軍用來給機器做保養的軍用潤滑油勉強也能淬火,只不過效果只能說差強人意。
而需要淬火的原材料,雖然是用來做槍械的高強度合金,但是在江秉的眼中,強度和韌度還是達不到自己想要的指標。
如果鑄造成劍,對自己的造物了如指掌的‘工匠’明白按照自己現在的力量,砍上百八十人就得卷刃形變。
更何況,中途免不了還會砍些槍支護甲。
當然,還有那群身穿全套鐮倉時代鎧甲的風暴武士。
以當時邪馬臺強盛的國力,他們身上的鎧甲可是實打實用料扎實。
所以,江秉對這次的作品的形制做了一些小小的改動,大膽拋棄了自己最喜愛的劍型,換成了更加粗實耐造,威力強大,即使卷刃崩口也不影響使用的大刀。
同時進行了百試不厭的狠狠堆料!
當然,這樣的缺點也會十分明顯。
丑!
金屬片再次從火爐中抽出,這次江秉手中換成了一把大錘。
隨著連成一串的叮當聲響,大錘被揮出殘影,沒多時,一把寬背厚刃,刀面闊的像是案板的巨型砍刀被敲出外形。
砍刀被塞進火爐,被高溫燒紅,燒透后再次被抽出。
這次,需要做的是對細節的塑造。
在精巧的力道與角度控制下,大錘砸出的凹凸不平被小錘飛快撫平,參差的邊緣被修正,整把刀彎曲的弧度被精修,以方便揮砍時更利于力的傳導。
江秉攥著粗糙的金屬刀把,簡單顛了顛刀身,隨后便在小錘暴風驟雨的錘擊中對大刀重新進行的重心配平。
隨后,基本完成鍛造的大刀繼續被丟進火爐,在‘工匠’細致入微的掌控下,刀身先是被充分加熱,溫度到達一個微妙的臨界點時再被飛快抽出,浸入一旁裝滿淬火液的槽中。
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