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特顯然被江秉的安排整的有些不自信,于是追問更詳細的計劃內容。
“具體的呢。”
“我一會摸進去,見人就砍,如果被發現了,就跟他們正面火并,這樣說聽明白了么?”
顯然這不符合凱特的想象,讓她對此計劃產生些許質疑。
“咱們不需要先打探一下具體情況么,比如說他們有多少人之類的,然后在摸黑潛入進去,先找到他們首領,來個斬首行動。”
江秉緊了緊背后的【大砍砍】,又看了看七八人的巡邏隊,大多都是配備著短弓砍刀,長槍只有兩三支。
面對這樣的現狀,江秉開口道:“我認為暫時還沒有這個必要。”
“你只需要保護好自己就行。”
江秉貓著腰,在黑暗的環境中輕松地避開了幾處拴著鈴鐺的暗線,又在樹木與房屋墻角間輾轉騰挪,不斷接近著研究所。
受限于簡陋的條件,整個研究所外部只有幾處簡易的燈光,還只能照亮極小的區域。
而巡邏隊也根本做不到人手一把手電這種奢侈的行為,只能依靠手中的火把進行照明。
這讓江秉的潛入工作變得極為輕松。
借助著幾處垃圾堆和廢油桶的掩護,江秉已經靠近到可以發起突襲的距離。
不過首先需要解決的是屋頂的那個狙擊手。
投矛被端平,江秉的身軀被逐漸拉開,像是床弩的牛筋絞弦一樣拉緊繃直。
現代標槍投擲距離的世界記錄是98.48米,而此刻江秉與狙擊手的距離不會超過50米。
不過現代標槍投擲并不限制具體目標,江秉則需要在50米的距離精準命中近人體。
這不是一件普通難度的事情,好在江秉也算不上普通人。
隨著腰背舒展,投矛從江秉手中飛出,帶著清晰可聞的呼嘯聲,劃過一條優美的弧線,精準地貫入目標胸膛,并將他連人帶矛釘在地上。
江秉并不認為沒有經過義體改造的狙擊手,有在這種攻擊存活下的可能,所以投矛脫手的下一刻,他就已經沖出掩體,一路狂奔。
“什么人!”
在敵人的警告聲中,七個人的巡邏隊被江秉當場撞飛一個,手中【大砍砍】橫掃,將三個人攔腰砸成v字形。
在閃身躲過初速度不足40米的箭矢后,手中巨兵橫拍,將一名敵人長槍射出的子彈擋開的同時,狠狠地扇在對方臉上。
看都沒有成果,江秉矮身突進,一拳錘在另一名敵人的腹部,然后腰腹用力間將【大砍砍】向前方甩出一道漂亮的扇形。
一柄40kg的巨兵,在半噸多的力量加持下揮舞起來能造成多大殺傷力?
摧枯拉朽!
可謂是擦著就死,碰著就亡。
在扇形范圍內的另一名敵人在筋斷骨折的同時,硬生生被鈍刃豁開了身體,臟器在擠壓變形中,將胸腔里的不明液體噴灑一地。
最后一名敵人嘴角抽搐著端槍就射,卻被江秉間不容發間甩頭讓開。
人肉斯安威斯坦,小子,真以為跟你鬧著玩呢。
這恐怖一幕徹底摧毀了他的戰斗意志,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跑。
但是迎接他的是一柄旋轉的飛刃。
那場面,讓遠處觀戰的凱特突然想起自己很久前看過的一部記不得名字的血漿恐怖片,其中有一幕,就是配角意外卷進墜落直升機的機翼中,被打成血霧,那場面跟現在竟然不謀而合。
江秉上前拾起【大砍砍】,大量的鮮血使得握柄有些粘滑,這不禁讓他有些后悔把刀丟出去的舉動。
方才的槍聲,讓整座研究所的敵人都警覺起來,門口在短時間內涌出大批武裝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