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全麻過的同學都知道,從麻醉到醒來的時間,人是完全沒有意識的,時間就仿佛過了一秒鐘。
女術士費力的睜開雙眼,頭腦混沌,思維如醉酒般飄浮不定。
她的意識如同海上的一葉扁舟,被風暴與波濤卷集著上下拋飛,左右搖蕩,時不時還要來個空翻。
不知過了多久,理智重新回到她的手中。
她首先看到的是粗糙的木質屋頂,耳邊是有節奏的打鐵聲。
她剛想起身,卻發現自己的身軀仍然處于麻木狀態,只能就這樣愣愣的躺著。
“醒了?”江秉適時推門進來。
“是你救了我?”女術士在麻醉劑的作用下,有些口齒不清。
“不是我還能是誰。”江秉絲毫沒有顧忌的掀開蓋在對方身上的被子,露出對方被醫用紗布纏繞的腹部。
看著江秉認真檢查傷勢的臉,女術士愣怔了兩秒,開口道:維蕾塔,我的名字。”
“你可以叫我薩布爾。”
江秉與對方都絲毫不顧及暴露在外的兩團凸起,江秉是純粹以一名醫生的視角看待,而維蕾塔則完全不在乎。
要知道在北方諸國只有兩種女性會留著披肩長發——妓女和女術士,以獨立自主與進步標榜自身的女術士們基本都在性觀念上十分開放。
“這里是哪里?”
維蕾塔再次掙扎的想要起來,但是身軀依然麻木,不過腹部的劇痛倒是成功喚醒了她對受傷的回憶。
“我的店鋪,你放心,這里很安全。”
江秉把人按回床鋪上。
“兩個小時前,你肚子上還插著那把匕首呢,我費了好大勁才把你救過來,建議你不要亂動,免得傷口撕裂,最好可以靜養一周。”
女術士順著江秉的目光望去,那把她十分熟悉的隨身匕首正擺在一旁的桌子上。
“謝謝。”
“不用客氣,有償的。”
對方一愣。
“你好了就給我打工還債把,接下來實驗多個女術士助手也挺好。”
江秉重新給對方蓋上被子,留下一句“一定不要亂動,小心撕裂傷口”后,推門出去。
只留下維蕾塔躺在那里靜靜望著屋頂,腦中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
杰洛特感覺自己最近倒霉透頂,先是吃飯的家伙事——那把自己花了大價錢打造的銀劍被怪物撅斷,在威倫的水澤與泥沼中打滾了好幾日,跟沼澤巫婆、墓穴女巫、小霧妖和各種食尸魔與其他吃腐肉的生物打足了交道,最后又在潰軍與強盜的夾道歡迎中,從‘血腥男爵’嘴里得到了希里的行蹤。
他甚至顧不得洗凈甩進靴子里的泥巴,就繼續騎著蘿卜北上諾維格瑞,追查希里的蹤跡。
杰洛特習慣性的忍受了門衛們對他獵魔人身份的冷嘲熱諷,熟門熟路的找到了香草旅店,想要先找丹德里恩寄宿一陣,但是到了地頭,卻吃了個閉門羹。
他只能捂著干扁的錢袋先轉投他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