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說,在磨磨蹭蹭,槍子可不長眼睛。”
斯卡拉被嚇得面無血色,整個抖若篩糠,
斯卡拉作為無證醫生,同樣不會做專門的醫療記錄,但是得益于對方需要安裝的家伙事的確十分獨特,他對此事的印象十分深刻。
“這單活因為大鋼炮是特制的,要接駁的神經纖維數量和難度比平常高出好幾倍,我可是費了好一番功夫。”
“然后呢?”
“沒有了,兩位朋友,我只是個義體醫生,有病人拿東西上門安裝,我只負責動手,別的也不關我事。”
說法合情合理,但是心跳與細微表情在江秉這個人形測謊儀面前很誠實的出賣了宿主。
文森特剛想再逼問,就見江秉邁步走到架子旁,翻出一個空白玻璃瓶。
因為隨時有‘新貨’補充,架子旁還放著為數不少的福爾馬林。
江秉往罐子中加注了對應數量的福爾馬林,拎到唯唯諾諾的義體醫生身邊。
“你那東西還是原生貨吧。”
這話讓在場的兩人都下意識的加緊褲襠。
斯卡拉雙手護襠,冷汗如雨,他的目光瞟過一旁的玻璃罐,但是如同碰到燒紅的烙鐵,下一秒又飛速的移開。
“這位朋友,您這話是什么意思。”
人普遍是一種矛盾而又倔強的生物,有時候他什么都知道,但是總想著試圖負隅頑抗,冥頑不靈。
比如戒擼吧的老哥們,又比如婚后的男人。
當然,也包括此刻的斯卡拉。
“再不說實話,你的收藏品里很快就會添加一件新藏品。”
江秉的話語如同惡魔在低語。
“忘了告訴你了,我也是個義體醫生,保證完成給你割下來,品相絕對不比你架子上這些貨色差。”
男人最怕什么?
工作中的風扇突然掉落只能排在第十位,情人懷孕,小姐有病,群眾反映,贓款被盜、被人戴帽,麻將放炮也都不是不能克服,哪怕是晚飯后老婆突然的噓寒問暖也只能位居第三。
割以永治,或者說被人強行割以永治輕而易舉的打敗強人鎖男,位居榜首。
斯卡拉的確變態,但是還沒有那么變態,最起碼他從來沒設想過要走江秉口中的道路。
于是他飛快的屈服。
他也只能屈服。
“是法拉第!”
他幾乎像是個毛蛋里的小雞崽,蜷縮在地上,用雙手雙腳護住自己的命根子,生怕下一秒自己忠實的兄弟會‘不翼而飛’,再相見已經是一個在里頭,一個在外頭。
“我當時給那人要了三倍的價格,他沒那么多錢,只能現聯系派活的,我聽得一清二楚,那人稱呼對面叫法拉第先生。”
江秉一挑眉,好懸沒笑出來。
這叫啥,不是冤家不聚頭?
“你就這么篤定他會接受你的敲詐?”
斯卡拉的行為雖然惡劣,但是這種呲毛事發生在夜之城是一點毛病也沒有,甚至他只是敲詐的話,道德水平還在一多半無證黑醫之上
不然為什么道上會有看醫生最好兩個人一起的說法,只因為一個人去陌生的診所,被麻翻了,還能不能醒的過來都不一定。
黑心醫生沒說話,只是將目光越過門扉,示意兩人回望隔壁診室中那個手術做到一半的可憐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