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有時候并不需要什么權錢交易,他是個嫉惡如仇的人,理想主義者。”
說到這里,江秉言語間略有停頓。
“最起碼現在是。”
“只要你把手里那份罪證給他,并闡述你對夜之城未來的看法,相信他會幫你完成心愿的。”
講完正事江秉話風一轉,聊起別的。
“我希望你在未來三天的時間內,在晚上約束一下街面上的巡警。”
“怎么,這是要打家劫舍,忍不住露出馬腳了?”宋的反問略帶嘲諷。
“相信我,這是為了你和你手底下的人好。”
“如果你不想你的人出現無謂的犧牲,最好讓他們出警的時候走的慢一點。”
“你們到底想做什么?”宋挑著眉,神情凝重。
“做好事。”
留下自己的勸告,江秉在對方不信任的注視中,躍下天臺。
…………
清道夫的組織架構雖然松散,但是仍然是有完善的連結體系。
不同于其他幫派,清道夫之間的聯系全靠利益。
黑市商販,不法義體醫生,醫療機構等,這些銷贓渠道并不是一個三五人的小團體就能全部搞得定的。
這就催生出了這一行的集散中間商,下收上賣,趴在中間兩頭撈好處。
‘屠夫’哈立德,一名優秀的資深清道夫,愛崗敬業,憑借著一把餐刀起家,搏風擊浪十余載,歷經無數艱難險阻,篳路藍縷,櫛風沐雨,一路從小小的街頭清道夫干到如今名聲顯赫的大老板,全靠堅忍不拔的毅力和不甘人下倔強脾性。
當然,還有他鈦合金的膽子。
科羅娜多農場的同行前段時間被‘面具惡魔’幾乎全部肅清,一時間這里差不多成為割腎業務禁區。
但是后來‘面具惡魔’的隱沒,讓很多內卷嚴重的清道夫團體選擇冒險一搏。
“說不定,那個瘋子已經死在某個臭水溝里了呢?”抱有這種想法的人不在少數。
富貴險中求,哈立德一咬牙,成為第一批吃螃蟹的人。
事實證明,他賭對了,大片大片空白的市場讓他的事業在短時間內更一層樓。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富貴險中求,也在險中丟,求時十之一,丟時十之九。
哈立德已經很久不親自動手了,但是他仍然喜歡下‘車間’,到基層,與手底下人一起,感受一線工作的艱辛不易。
這叫做人不能忘本。
……
冰冷,抖動。
潮濕的空氣直沖人腦門,金屬混合著血液腥氣,鉆進剛從昏迷中醒來的倒霉蛋鼻腔。
“醒了,你是這批人當中身體素質最好的一個。”
一道陌生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