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扭街上永遠都遍布著扭著屁股走來走去的性偶,舞女,服務生,招待,尋歡的男女和急匆匆送貨上門的技術女性。
指頭哥的義體診所雖然破,但是并不難找,就在扭扭街東南角,距離云頂只有幾百米的距離。
幾名街道上不入流的混混盤踞在指頭哥的門前,對著來看病的性偶們評頭論足,卻也做著維持秩序的活計。
性偶們的義體總是壞的很快,這不光跟她們的義體每日超負荷運作有關,還與性偶們長年窘迫的經濟狀況掛鉤。
底層性偶的收入并沒有很多,單價低,加上競爭力地下,超夢橫行,讓她們的生意并不好做,更何況她們還要上交一部分保護費,在扣去生存的必要開支,剩下的錢很多時候都不夠義體維護的費用。
更不用說價格更加昂貴的修理費用了。
“哎,穿紅衣服的小白臉,知道要排隊么。”一個雞冠頭的混混見到江秉推門就想往屋子里進,連忙出聲呵斥。
江秉只是給了他一個眼神,便將準備繼續叫囂的混混定在原地,直到他推門進去,對方才猛地打了個寒顫,張了張口,卻沒能吐出來什么話語。
“爛泥,你怎么萎了?”同伴出聲問道。
“乖乖,他的眼神你看到了沒有,簡直像是想要把我給分尸了,看的我渾身跟過電似得,該不會是什么賽博精神病來看病了吧。”
“得了吧,我看你就是慫了……”
爛泥說的還真沒錯,如果江秉的存在和構成強度再強大下去,一眼瞪死人不會是夢想。
門后的是條狹長的走廊,兩側的房間里基本都住著性偶,但是一個個神情怪異,又或者躺在骯臟的床墊上悶頭大睡。
這里算得上指頭哥的病房了。
走廊盡頭轉到二樓就是指頭哥的診所。
江秉掃視了一圈等待區,沒有發現云頂的性偶們,不用說,他們已經進到里面去了。
在門口等待區的性偶們“你不能插隊”“你誰呀”“沒素質”的責罵聲中,江秉推門進到室內。
指頭哥人如其名,瘦的皮包骨,高鼻梁深眼窩尖下巴,配上滿口黃牙,黏膩膩的頭發,猥瑣的表情,再加上黑絲網格背心,豹紋短褲的裝扮,活脫脫一個大變態。
事實上,他的確是。
他的生意卻很好,來這里看病的病人絡繹不絕,且絕大多數都是女性性偶。
這主要是因為他看病便宜,有時性偶們沒有錢還能賒賬,甚至以工抵債。
甚至有時候指頭哥還會免費,雖然用的零件都是些劣質品,但是這些掙扎在底層溫飽線上的街頭性偶們并不挑剔。
“你看起來可不像是有病的樣子。”指頭哥抽空望了一眼走進店里的江秉,隨聲回道。
“boss。”一旁陪伴蒂娜來就診的兩名云頂性偶卻齊聲恭敬的低頭打招呼。
這情況讓指頭哥動作一頓,神色很是驚訝。
“你是云頂的新老板?”能在扭扭街混得風生水起,指頭哥和虎爪幫的關系自然不錯,他自然也知道云頂最近城頭變幻大王旗的消息。
江秉只是微微點頭,不管不顧直接走到近前,只是瞟了兩眼操作臺上的蒂娜,便直接伸手扣住了他汗津津的肩膀,示意他往一旁讓讓。
“手法不錯,但是技術稀爛。”
這話說的指頭哥怒氣直接上涌,當場就要反諷。
但是還沒張嘴便被江秉一通數落。
“她裝的是藝伎9義體,還跟與身上的性偶行為系統做了共顫互鏈,你下次拆之前,記得先斷開連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