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著名的戰錘大師曾經說過,大錘80,小錘40(劃掉),先用小錘敲縫,在用大錘搞定,這個思路放在這場戰斗中依然適用。
江秉放棄了勢大力沉的雙手持錘的攻擊方式,而是一只手抓住恐暴龍的頭頂的尖刺凸起將自己牢牢固定住,另一只手將錘子掄的像是個風車,一錘,又一錘,錘錘勢大力沉,錘錘正中眉心,戰錘與恐暴龍的頭骨碰撞,砰砰作響,聲音十分沉厚。
好聽就是好頭。
江秉越是揮舞戰錘就越順手,他的力量就得配上這種樸實無華的家伙才得勁。
恐暴龍從暴虐的反抗,以傷換傷的回擊,到仰頭認慫,中間只隔了六錘。
這精準的六錘不光打碎了對方的半嘴牙,一只眼睛,半張臉,還為對方驅散了饑餓帶來的狂怒。
六錘打碎桀驁魂,大哥我是老實龍。
對方幾乎是連咳帶吐的從口中吐出一大團帶血的龍屬性能量,糊了自己一臉,用這種自殘的方式勉強將還準備掄錘子的江秉逼退。
隨后以兇猛殘暴著稱,懟天懟地對空氣,堪稱生態圈平頭哥恐暴龍果斷的認慫,干脆利落的放棄眼前的獵物,拖著一只被打爆的眼球,扭頭就向著密林狂奔。
他再強大,也只是野獸,生存是它永遠的主要目標。
作為野獸,它可不講什么面子,廉恥,榮譽,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再正常不過。
恐暴龍大抵是從小到大真的沒有挨過這么狠的毒打,任憑塔壇用貫通彈在它身上不斷的開著洞,愣是沒有回頭的打算,埋頭繼續向著森林狂奔。
江秉卻不準備放對方就這么離開,對方的傷勢看起來嚴重,但是單憑恐暴龍那恐怖的新陳代謝能力以及古代樹森林中充盈到極點的肉食、植物、昆蟲、乃至花草,這些能入口的東西里都包含生命能量的養料,這只恐暴龍只需要大吃一頓,瞇上一覺,轉過天傷勢就能好的七七八八。
而經此一役,對方會不會進化的更強先不說,單是野獸那記仇的性子,江秉就不能讓他走。
放虎歸山,必有后患的道理他可是從小聽到大,更何況老虎跟恐暴龍一比就是只無害的家貓,這可是體長十來米的兇獸。
于是,在一眾調查團成員的注視下,江秉屈膝蹬地,將地面踹出一個大坑的同時,整個人如同一炮彈般沖天而起,直插云霄。
“他,就這么跳起來了?!”塔壇滿臉的不可置信,跟同伴磕磕絆絆的確認。
在空中江秉雙手握錘,將沾滿血肉骨渣的戰錘舉過頭頂,整個人在突然狂暴的氣流中簇擁下,整個身軀幾乎彎成一個弓型,伴隨著越來越來的加速度,逐漸繃緊全身的肌肉。
“這該不會是頭人型金獅子吧!”調查員同樣不敢置信。
猩紅的身影宛若鷹擊長空,亦如長虹貫日,在恐暴龍逃近密林前精準的隕在對方頭頂。
‘轟!’
卷挾著草皮,土石沙塵,被撕碎的花草灌木的沖擊波伴隨巨大的爆響騰空而起,驚起林中大片的飛鳥昆蟲后,四周突兀的歸于平靜。
“說不定它真是一只從未發現過的古龍種呢。”一名龍人族老學究提出了一個看似離譜的假想,卻真的引起了眾人的熱切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