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一個喜歡干預現實的流竄ai。”江秉反駁了對方的話語,干脆將疑問挑明。
“哈,這樣說可不禮貌。”藍眼睛先生拍打著身上的沙子站起身來。
“畢竟在質疑別人身份之前,最起碼也要先自報家門。”
“這樣才算是禮貌,你說是吧,出生在威斯布魯克,結過兩次婚,已經42歲的破產流浪漢薩布爾·萊瑞克先生。”
“謊言只會得到謊言。”藍眼睛先生犀利的反駁。
兩個各有秘密的人相顧無言,誰都沒有向其他人闡述自己過往的想法。
“薩布爾先生對于ai,對于數字生命體怎么看?”過了好一會,藍眼睛先生突然主動提出了另外一個問題。
“站著看。”
“你不恐懼,不憂慮,不感到驚訝和心憂么,畢竟黑墻之外,遍布著失控的ai,只等黑墻崩塌,蠶食整個世界。”
“呲~”
江秉差點沒笑出聲來。
“荒坂、軍用科技、蘇石化、歐空局、iec、太空軌道航空公司、拉撒路、甚至生物科技,手里都握著數量不菲的底牌,月球的質量加速器、生物科技的滅絕病毒,乃至所有勢力都攥著的核彈,大家只要齊齊動動手指,人類就可能從地表上被徹底抹去,但是這對于冰冷的宇宙來說,這甚至都連個浪花都算不上。”
“只有見識淺薄的存在才會心憂這些,統治,暴力,滅絕性的殺戮,亡國滅種,人類不需要恐懼ai,人類只需要恐懼自己就夠了。”
“那你認為ai的存在本質,是數字生命體,還是一串由邏輯、代碼、電路板所匯聚成的指令集合。”
這個擰巴的問題在‘工匠’看來,連思考的必要都沒有,碾壓式的認知讓他的視野早就拔高出這個時代。
“我思故我在”江秉回答的格外干脆。
“我思故我在。”藍眼睛先生咀嚼著江秉的話語,不由得略微舒展眉頭。
兩方到最后都沒有坦白‘我是誰’這個問題,但是卻都不約而同的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說吧,破天荒的約我出來,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找我。”這次兩人的見面可不是藍眼睛先生提出的,而是江秉主動邀約。
“讓漩渦幫離我的工廠遠點。”江秉道出了自己目的。
“讓你失望了,這群瘋子可不聽我的話,他們內部甚至都沒有統一的聲音。”藍眼睛先生聳聳肩,臉上卻沒有多少抱歉的意思。
“那人死光了別怪我。”江秉倒也不在意。
“隨意”藍眼睛先生更是無所謂了。
兩人三言兩語間,便定下了一個千人大幫派的興衰。
“我有個問題,純粹是出于興趣。”江秉用手杖撥弄著地上的一顆石子,讓其不由自主的滾來滾去。
“你認不認識莉莉絲?”
藍眼睛先生罕見的沉默了下來。
沒有回答有時也是一種回答。
“你是從哪里知道這些的?”
“莉莉絲的名字可不多見,但是我認為這大概率是個代號,我猜她的真名要不然就叫做奧特·坎寧安,要不然就叫做巴特莫斯。”
“他們曾因為各種原因逃進了賽博空間,現在看上去卻又像是千方百計的想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