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不是為自己擔憂,已經多次親身試驗過自己這一身‘皮下護甲’的防御能力的朱長辮十分清面前的兩個人兩把槍根本留不下他,他擔心的是自己表弟會不會已經遭遇不測。
好在下一刻,一個黑人掀開藤蔓從洞中走了出來,他背后則是安然無恙的朱三喜。
“你們是前幾天的落難船員(西班牙語)”赤著上身,脖頸間帶著一串瑪瑙項鏈的黑人開口問道。
見朱長辮滿臉迷茫,對方苦惱的換成了英語又問了一遍,沒想到這次朱長辮總算聽懂了。
他在美國生活這么些年,簡單的口語溝通還是沒有問題的。
“你們是誰?”
對方望了望他手里的槍,顯然對那把極具未來風格的‘統一’感到好奇,不過對方并沒有惡意,又仔細端量了朱長辮明顯的華黃種人面龐后,便示意一旁的兩人放下武器,表示友好。
“進來說吧,福薩爾的士兵鼻子可靈的很。”
為了表弟的安全,朱長辮只能照辦。
更何況,在狹窄的洞內真要起了沖突,對他反而有優勢,他都不用槍,憑借著一身皮下護甲,用一把刀都能把三人全都捅死。
洞內已經亮起了火光,進到洞內朱長辮才發現不光只是這三人,還有幾名白人和墨西哥裔。
兩名黑人沒有跟進來,只是再點了點頭,便重新遁入山林,隱沒在黑夜中繼續警戒放哨。
朱長辮心中明悟,合著這倆黑人是仗著‘種族天賦’,才在黑夜里充當哨兵,也怪不得自己到洞口都沒發現他們,對方只要不露牙,一身黑皮膚在夜幕里就是最好的保護色。
“他們沒把你怎么樣吧?”朱長辮壓著聲音問詢著自己表弟。
“沒有沒有,他們沒對我干嘛,就是嘰里呱啦說的鳥語我一點也聽不懂。”
朱三喜望著對方熟練的從一處隱秘的凹槽處取出一個椰子殼,將里面的海鹽灑在火堆旁的烤蜥蜴上,不由自主的說到:“哥,咱們不會是占了人家的老窩吧。”
“吃點東西吧。”黑人頭領將兩串鹽烤蜥蜴遞給兩人,“我是赫科利爾,瓜瑪島的反抗軍首領,你們叫什么?”
“朱長貴”朱長辮也著實餓了,毫不做作,不過他還是留了個心眼,自己先吃了一小口,確定體內的‘鬣毒’循環系統組件沒有傳來警報,才將東西遞給自己表弟。
“你們是前幾天那場海難得幸存者?”赫科利爾繼續問道。
“沒錯,不過你說你是反抗軍,這些天跟那群穿淺藍軍裝打仗的是你們?”朱長辮試圖打探情報。
“沒錯,他們是這座島嶼的土皇帝,巴西軍方的福薩爾上校養的狗,吃人不吐骨頭的惡犬。”赫科利爾強調道。
有幸在第一次見面就見識過對方隨意開槍射殺輪機長的朱長辮自然不用他強調,就知那群‘正規軍’并不是看上去的那么正規。
“那你知不知道船上的其他幸存者會被帶到哪去?”